货币发行体制,就不得不需要一个统一的政权,拥有足够对地方的威慑力,政府还需要有钱,不,有大量的黄金,才能满足金本位制的条件。
可现如今的民国,各地各自为政,地方政权互相攻击,军阀横行。尤其要命的是,原本作为民国政治大脑的燕京政府,在袁世凯时期,就已经破产了。
不然,段祺瑞也不会想着借日本人的钱,来给政府部门开支了。
再说了,北洋时期的民国有中央银行吗?
连发行机构都没有,还想着更换货币体系,这不是找死吗?
卫挺生和马寅初本来就是经济学家,在学术上,他们争论倒是没什么,可问题是,王学谦看出了这两个家伙好像不太安分,似乎想要拉拢他,一起干。
要是建造一座长江大桥,王学谦还真的不虚。
不就是一千万吗?
哥们这点钱还正不在乎。
可是一千万两黄金,把他卖了都不值啊!
“子高,你说个痛快话。”
“小王,不要有压力。”
王学谦翻了一个白眼,心说:“我的压力大了去了。”
想来想去,说什么都不合适,这才想到,他们两个人自己都争论不休。卫挺生是主张黄金和白银阶段过渡,但马寅初认为,如果采用阶段过渡,那么最后整个体系还没有建立起来,就会破产。
眼珠子一转,王学谦很庆幸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决定将祸水东引,这才开口:“这事可不是一件小事,难道你们就没有找人论证过,其可行性。”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回,卫挺生和马寅初倒是没有把话说满,只不过颇为隐秘的说明了一个事实。就是周围人一定是用异样的眼神,把他们看成了疯子。
其实王学谦猜想的真不错,认为两人患病,而且拒绝治疗的样子,已经是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样子,已经是无药可救的结局。
王学谦探了探上半身,像是表现出多余的亲切感,问:“难道你们就没有在同道中人之间讨论过?”
卫挺生愕然,能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的,还真没几个人。这个时代,懂经济的人不少,但都是那种故作高深,却没有多少真才实学的家伙。当然,这属于他的个人见解。可却是也说明了一个问题,站在卫挺生的高度,他却是很孤独。
“比方说同学。”王学谦诱导道。
哈佛娇子卫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