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弊的情况。而且我已经给《大公报》的记者说过,这是我的个人行为,政府可以有修改的空间。”王学谦笑着解释道。
似乎他一点也不担心,这样的决定,会让他遭受多大的打击。
而王学谦的这点从容,更是朱子兴的心中非常羡慕,又嫉妒的。明明是做了亏心事,却像是一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一样,让他气愤。可问题是,这种淡定,恰恰是他学不来的。
每每想要学,可一到朱葆三的面前,膝盖也不直了,腰杆子也弯了,要命的心肝俱颤,让他怎么也硬气不起来。
朱葆三惋惜道:“可你想过没有,这等于是把你置于风口浪尖,要是过不去这条槛,你这辈子的政治生涯将受到很大的挫折,甚至一蹶不振。”
“伯父,我可没想去燕京当官,也没想过去广州。”王学谦却还有心情开了一个玩笑,继续说:“其实我认为,妇女在宁波地区,尤其是浙江的地位,应该被重视。‘南茶北丝’的农业结构,在浙江已经存在了几百年。大部分女人需要在家带孩子之余,在山上,蚕房里劳作,有些还要下地。男人在社会分工上占主导地位的局面已经岌岌可危。”
“而且,伯父你想过没有,如果宁波的工业投资持续增长,就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这会让宁波将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农村的主要劳动力变成女人。给予相应的社会地位,也是大势所趋。与其到将来因为矛盾激化,而出现不必要的变故,还不如照做打算。”
朱葆三沉默了很久,才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朱子兴指着王学谦的鼻子,大为惊讶的想要向朱葆三解释,王学谦满口胡言乱语。哪里有这么多的道理可说,当时他看也在村子里,王学谦之所以让女人参加选举,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男人产生危机感,让他们下乡的那个村子的男人难堪。
“爹,这个,不是这样的啊!”朱子兴叫屈道。
朱葆三虎着脸,沉声道:“不学无术的东西,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道理还不明白?”
面对老爹的区别对待,朱子兴却只能在心底默默流泪。
朱葆三其实心里也下不了决定,王学谦的话,确实已经说动了他。但还欠缺那么一点。不过他维护王学谦的心思是从来没有减弱过的,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似乎想要宽解王学谦的紧张心情。
却看到王学谦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心,再看看儿子,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子高,你投资的铁路已经开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