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紧随其后,踏进屋子里的时候,一股难言的恶臭扑面而来。
这是腐蚀的味道,淤积在房中的每一个角落里。
屋子里异常的阴暗潮湿,一个个空空如也的大笼子就像是养殖场里关着待宰家畜的笼子一样,一个摞着一个堆叠在一起,我知道,这些笼子以前是用来关人的,如果不是这一次我们赢了,我和小稚都会被关到这些笼子里,扒着铁网,眼睁睁的等着牙侩把我们拎出去宰杀掉,然后披上兽皮弄成一个怪物。
门口就是一个偌大的灶台,灶台上面压着巨大的案板,案板上处处都是干涸的黑红色的血迹,旁边放着各式各样的刀具,不知有多少无辜可怜的孩子在这里被戕害,他们的血迹在岸边和刀具上都形成了一层厚厚的暗红色包浆。
灶台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塑料桶,里面扔着许多头发,有的甚至还连着头皮。
没有活人,也没有什么尸体,最近这阵子牙侩忙着和我们斗法,许久都没来这里了,只有屋子里的恶臭和那些被剥离下来的头发在告诉我们,不久前,这里还是人间炼狱。
“这个人必须死。”
张歆雅开口了,绾娘儿不知何时缩了回去,她蹙眉看着这一切,轻声说道:“玄门事玄门解决,必须由我们来干掉她!”
“是这么个理儿!”
老白道:“阳间法管阳间人,只对生前之事,可玄门连身后之事也得管。”
他面色苍白,篡骨寻芳的绝技下,四周的气味被无限放大,没吐出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完全是出于对那些受害者的尊重,鼻头耸动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屋子的后面,说牙侩穿过屋子后,直接去了后面。
我上去“哐当”一脚踢开门,迎着蒙蒙发亮的天际,看见一个女人正坐在河边定定的望着奔腾的河水,她身上朴素的衣服被换了下来,丢弃在一旁,身上换上了一条艳丽的大红色旗袍,头发披散着,一声不吭的歪着脑袋用梳子梳理着头发。
我大步向其迫去,手中百辟刀寒光耀眼,鹞子哥他们几个人早已分散开,呈半弧形状封锁了对方。
“为什么不跳河呢?兴许你跳了河,又能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呢?”
我冷笑着观望了一下,发现女人怀中并没有抱着无根之人,就蹙眉道:“你儿子呢?”
牙侩本来冰冷木然的没有任何反应,听到我提及她儿子,终于颤抖一下,转过身徐徐站了起来,面孔有些苍白,但五官还算精致,是一个比较妖艳的女人。
这应该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