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滩血迹前跪倒,“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挺身昂首道:“父亲,自我仗剑习武那一日起,我的胸中便藏了一颗不甘平凡的内心,即便你们褫夺了我的地灵珠,仍旧无法浇灭我心中的壮志,反而让它更加的炽热,蝼蚁尚且永不言弃,大丈夫安能老死床榻?!
我将逐梦而行,以遂凌云之志,恰如夸父追日,累死方歇。
今日,我将启程,有一言与您说。
如果说,我卫氏一族的存在意义便是继承圣武之遗志,任何人都可以作为弃子,那么,作为您的儿子,我将践行之。
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信任任何人,悠悠天地,可信者唯我自己而已,我不再是他人的嫁衣,卫氏一族,尽皆是我的嫁衣!”
言罢,他扶剑而起,转身离去。
这一次,他没有在犹豫,没有再回头。
当他轻轻掩上大门的那一刹那,风起了,拂乱了他披散的黑发,露出了那猩红的面具,狰狞如恶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