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轩”三个烫金大字,好像是个茶楼,站在门外能听见里面有人扯着嗓子“哇啦哇啦”说书,似乎里面不似外面一样门可罗雀,冷冷清清,应该是极热闹的,说评书这东西不就是要凑个人场嘛。
老白站在门口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笑着说道:“兴唐传的四平山,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说这么经典的评书,我有直觉,这个付慧城绝对是个妙人儿,从选的地方就瞧出品味了,和你们不在一个档次上。”
鹞子哥讥讽道:“要是和你在一个水平线上,那就活该进废品收购站,这是十四祖说的,你就配待在那儿。”
我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十一点,刚刚好,挥了挥袖子让他们严肃点,这才背着手率先走了进去。
没什么迎宾,我循着声音兀自上了二楼,预料中宾客满座的情形并没有出现,这里依旧是冷冷清清,说书台子上,一个花白头发大背着,穿着黑色长褂的老头正在卖力的说书,吐沫星子横飞,极有激情,然而他的听众却只有一个。
那是一个瘦的跟猴儿似得年轻男子,獐头鼠目,没偷东西都像贼,眼睛有些浮肿,我最近几天医书看的多,一眼就瞧出这主是肾气不足,直白点说就是旦旦而伐纵欲过度留下的毛病,最滑稽的是这主偏偏穿了身宽大的大红色唐装,怎么看都像是孙猴子穿上了秀才装,手里捧着一碗凉皮,听书听的聚精会神,听到精彩处,“嘎嘎”怪笑起来,结果倒是把自己给呛住了,“噗嗤”一声,一根凉皮直接从鼻孔里喷了出来,上面都是红艳艳的辣椒油,一下子他整张脸都涨的通红,涕泪横流。
我一张脸黑的能挤出墨水来,这位爷就是我要找的人,声音跟电话里一模一样,青竹说他什么都能办,我怎么看这都不是个靠谱角色,一甩袖子就准备走。
鹞子哥轻轻拉住了我,摇了摇头,眼睛里蓄满了笑意。
我心头一动,难不成鹞子哥认识这人?
这时候,付慧城总算是注意到了我们几人,“哎呀”的大叫一声,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两颗金灿灿的门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溜烟小跑到我面前,两手握着我一只手就说:“这位兄弟器宇轩昂,隔着大老远我一下就感觉到那股子超然的味道了,想必老弟就是卫惊蛰吧?”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家伙是个土夫子?
没错了,使唤洛阳铲在手心里留下的厚茧子不会错,苦力人的茧子不是这样的。
看来还真不是个泛泛之辈。
神情一展,我脸上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