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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之后,我似乎被丢到了床上,身上好几个地方传来轻微的疼痛感,接着,我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非常强的灯光,我的瞳孔有些涣散,看四周模模糊糊,隐约瞧见有几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姐姐拿着刀啊、针啊什么的在我面前晃。
医院?
我思维迟滞的脑袋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然后,我听到旁边第一个护士小姐姐说她今天上午又割了好几根,另外一个搭茬说割完了确实看着大方美观很多……
等等……
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听了半天,一下反应过来了——我特娘的是被我师父捅了一剑,不是来割下面那点皮啊!
我立即挣扎了起来,但两个小姐姐一把摁住了我,还催促其余人说,快去叫医生,病人好像马上要咽气了……
我想说话,可嗓子干哑,只能“啊啊”叫唤,一个小姐姐评头论足,说这人咽气的时候咋就反应这么大,我如果能动弹,绝对跳起来一棒子打死她,老子这哪是要死了?分明是求生欲很强好不好,这么重的外伤,结果推进了割那玩意的地方来看病,这折腾下来哪还有命在?
我很想知道,老白这到底是给我送进了一个什么医院?
我虽然不常去看病,可也知道医院里是分科室的,术业有专攻,你们一堆料理那玩意的主来给我治什么外伤嘛!
很快,我听到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我去,卫惊蛰?!”
一道男人声音传来,我看见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男人出现在我面前,可眼前模糊,只是看到了一个大概的轮廓,隐约觉得熟悉,却想不起究竟是谁,只听他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听说这家伙不是当神棍去了么,怎么一转眼混社会去了,还被砍成这样,要不是你家亲戚拍了几十万过来,签字说整死管埋不管赔,谁敢要你?”
“这兴许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吧,谁让你上学那会儿天天打我来的,最后落到我手里,也是本分。”
男人摇头晃脑,末了,还拍了拍我肩膀,轻声道:“别担心,好歹同学一场,不过哥们尽力,真有个意外,你也别回来找我,我的本事你也知道,以前就是个给大牲口看病的兽医,大家多多理解多多理解。”
说完,男人招呼护士换个大号手术刀来。
好家伙,听这混蛋的口气,他压根儿就不是奔着治好我来的……
我几乎已经绝望了,老白这王八蛋到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