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人家的手,就不能说人家是贼偷。
王根生的堂哥王树生就偷偷说,“咱俩先回,回头牵扯不到咱身上。”
哥俩在一节车厢的上面,商量好了就跳下车,其他人也跟着下来。
其实这些人都不知道为啥要跑,为啥要扒火车。
王根生就说,“车上都是干公的,这些人眼睛贼的很,这一下车车站就有公安查,逮住了咋办?进城咱就跑不了。”
那倒是也不要紧!卖自家的羊咋了?
“我主要是担心金老四把咱给卖了!”王根生就说,“他怕丢了饭碗,不跟咱是一路人了!也是我太蠢了,昨儿找了他。我的意思是,咱先躲一躲,分开躲。不管是去亲戚家,还是去谁家,躲上三月半年的,回头谁敢说丢了羊的事跟咱有关。我回去就警告金老四去,你们以后都离他远些,放心,以前的事他不敢说,我肯定能拿捏住他。”
成嘛!跟着混的,有几个是真的特别有脑子的!都是被人哄一哄就敢往前冲的。
王根生一说,其他几个人就散了,农村这小路四通八达,哪里去不了?这个说去他姑家,那个说去他姨家,亲戚隔得远,一年半载不走动的,消息不通,谁也不知道谁的底细。一会子就都散了。
王根生跟王树生两人又回到路上挡顺风车,赶到天黑又回来了。
一进公社就被摁住了,结果两人一个比一个冤枉。
王树生说,“我跟老孙喝完酒,肚子疼的很,根生跟我县上看大夫去了。我们走着去的,拦着一辆拉煤的车,结果这司机是外省的,听不懂话,又是半夜,把我们拉的朝省城去了。这天一亮,我俩一看不对,就赶紧要下车。我肚子疼的也好些了,就顺便搭车回来了。”
两人说的有板有眼的,再没其他证人,是不能证明就是他们干的。
又把人给放回去了。
转天那羊肉从省城也给送回来了,在公社门口卖呢,四爷还去买了四个羊腿,自家留俩个,给林家送一个,这周末要去三云县,给老丈人丈母娘再带一个。
王根生也排队买呢,还高声大气的跟人说,“这是哪个干的?牛气!敢偷出去杀了……不是一般人!”
等买了肉,又追上四爷,问说:“知道是谁干的不?”
四爷看了对方一眼,“不是你?”
王根生左右看看,“我只把牛弄出来了,你说这事弄不成,我就给还回去了。谁知道有人跟在后面捡了现成的!那些人,确实是不能在一块了,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