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没养回来呢,等的时间一久,就忍不住犯困,靠着墙微微眯着,正当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哐当”一声巨响,老白飞起一脚踢翻了屁股底下的马扎。
“卧槽,居然是这老王八蛋?”
老白大喝:“我的刀呢?给我拿刀来,老子今儿个非砍死他,让我和他一个屋檐底下过,一天都过不了!!”
我清醒过来,揉了揉眼朝山路上望去,然后……我也懵了。
“卧槽,怎么是他?”
只见,山路上正有一个老头儿佝偻着身子前行,穿着破旧的厚棉袄子,十分邋遢,犹如天桥底下睡觉的流浪汉似得,走几步,便停下来朝着山门往来,虽然相距甚远,但对方那双没有瞳孔的白眼珠子实在是醒目的很,若不是他口鼻间呼吸会喷出一溜儿的白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索命的厉鬼呢!
长成这样,除了摆渡人还能有谁?
这不光是老白要跳脚,连我都黑下了一张脸,这老梆子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跟这种人一个屋檐底下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倒霉。
“小卫子,你和青竹的关系好,能说得上话,能不能去给她通个话?”
老白说道:“就说我们要退货,这日子没法过了,找谁来不行,非得弄这么一根老葱,这不是故意埋汰咱们呢么?”
“不对劲啊……”
鹞子哥忽然说:“这老东西身边那女孩儿是谁呀?你们瞧,他一直屁颠屁颠跟在这女孩儿身后,模样反倒是像个老仆!!”
这话让我心里一跳,不禁想到上回这糟老头子倒了霉,临别之际,总算和我说了句真话。
他说,他只是一介老仆,摆渡人早失踪了,不过,一本手扎上提到了摆渡人的一桩子花边事儿,疑似还有子嗣留在世间,他云游天下,就是想找到这位子嗣回来挑大梁……
再联想我师父说过的话,我立即一拍大腿:“他娘的,这女孩儿就是上一代摆渡人的子嗣,这老头子还真找着了,青竹就是想让我师父收这女孩儿为徒,就一个意思,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不压身,庇护一个是庇护,庇护俩还是庇护!!妈了个巴子的,我日了他天盟,真把我们这真武祠当成破落户儿收容所了?有我一个招人恨的礼官还不成,又扔一个摆渡人的子嗣进来,这孙子比我可招人恨多了,镇压了多少不干净的东西,如今水王爷一股脑儿的给全放出来了,青竹是怕我们这间小观拆不掉么?”
有我这话,几人的目光总算落在了那女孩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