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不到我这个天资鲁钝的角色。
“放心,把那毛犼大卸八块的时候,他的状态不比你好多少,你至少还能站得住,他当时都站不住了!”
茳姚冷笑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起那位末代天官最后时刻的挣扎。
按照她所说,那毛犼最开始根本没有发难,反而是选择了伪装蛰伏在一群不起眼的跳梁小丑里,末代天官镇死一大片出头鸟,已经穷途末路,体力耗尽,毛犼抓住机会跳了出来,甚至连她都觉得那天官绝对得被撕成碎片,结果,对方用出了很奇怪的一招——割破中指,用血在百辟刀上划了一道符,然后劈了一剑,毛犼变成了两半。
这就是全过程。
“就这样?”
我觉得特不可思议。
符箓确实有些神奇的地方,但要说一道符就能弄死毛犼这种邪祟东西,怎么想都觉得有点玄乎。
“不要小瞧那东西,我感觉不像是寻常的符,对自身的损害特别大,可能会夭寿,反正对方就劈出那一下子,立即萎靡在地,看起来好像是去掉了半条命,邪性的很。”
茳姚说道:“要不是你们现在黔驴技穷,只能拿命拼,我都不建议你去尝试,当然,这法子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们都到了这地步,我觉得也不介意去做一些尝试了。”
她这话说的,好像就跟我们几个死定了似得,这趟追下去也是送菜罢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个人,好吧,确实挺惨。
老白和张歆雅架着鹞子哥,对方膝盖处血肉模糊,那样子应该是伤到了骨头,执意跟我们一起下去,估摸着也是抱着同生共死的心思。
至于那道符箓,茳姚记得很真切,被困在葬妖冢的漫长岁月里,她没少琢磨这个东西,可惜一直也没什么眉目,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古代的符号,不是祭文,也不是殄文,更不是来自于道经和佛经里的东西,反倒像是随手划拉出来的鬼画符一样,当我把风铃放在手心的时候,风铃来回摇摆起来,将那道符箓画在了我手上,我不断揣摩着,直到确认自己记得切实后才踏实一些。
我一直不敢想老吊爷现在的状况,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去,活是肯定活不成了,兴许暴怒之下的魔罗尸还会把他的尸身扯成碎片……
事实上,当我们追下去的时候,情况与预料截然不同。
祭台台阶口一片狼藉,石阶七零八落,许多地方被砸碎,矗立在左右两侧的好几个石人侍卫被打翻,有的脑袋被杂碎,有的摔成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