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你,他心里觉得欢喜,因为他爱你。”枞言仰起头长长叹了口气,“如果换成我,我也愿意,这就是愚蠢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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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确实蠢,古往今来毁了多少人!
大司命站在凤凰台上,看着君野盘旋降落。凤凰的翅膀上有伤,落了几根羽毛,还有隐约的血污侵染了细小的绒毛。他趋身查看,“途中遇袭了?”
君野点点头,扭过身,用喙整理羽翅。
世上有什么鸟敢去袭击凤凰?这世道,真是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他伸出手,为君野治愈了伤口,问信有没有安全交到岳崖儿手里,君野很肯定地表示有。君上养这对凤凰,养了快一千年了,鸟类开窍得晚,虽还没有化成人形,但人和鸟之间的沟通,已经到了不需要语言的程度。
信送到就好,大司命松了口气,料想岳崖儿知道了确切的消息,接下来就该设法营救君上了。他信里没好写明希望她怎样做,因为教唆人劫狱也触犯天条。可说句实话,他恨不得把去八寒极地的路线都一并画给她。只是人去那种严寒的地方很危险,通常还没等踏上边缘,就已经被四溢的寒气冻死了。
不能坐以待毙,得想点办法。他沉吟了下,还有一桩事萦绕心头,他想问,又有些羞于启齿。转身向凤凰台边缘走,走了几步才如梦初醒似的哦了声,“我托你看望那个女人的事…… 你没有忘记吧!她现在怎么样?”
君野很尽职,他开始绘声绘色描述关于那个“漂亮女人”的一切。
“她已经有爱人了。”君野伸翅晃脖,“有个很漂亮的男人围着她打转,连我靠近她,她的男人都酸气冲天,看得出她很幸福。大司命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她?是不是也喜欢她?”
大司命的脸色有点发青,失魂落魄说没有,“是因为……我欠了她钱,回来之前忘了还……”解释不下去了,匆匆腾云而起,返回司命殿了。
原本想好了的,倘或她找到了合适的人,他应该觉得卸下了一桩心事,以后就不必再惦念自己说过的那些难听话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重压,并不觉得苏画的心有所属,能减轻他心里的负罪感。他甚至开始疑心,是不是自己的无情让她绝望,以至于随意在波月楼里找了杀手,就此潦草度日了。
仅仅只是负罪感,他对自己说。这种负罪感也不能天长日久存在下去,反正她已经有人了。
他枯坐在司命殿里,隔着窗,能看见外面悬浮的群山,和徐徐落下的太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