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怀孕了,这么咳法,孩子都咳出来了。你一见面没别的话,就关心这个?”
胡不言说是啊,“你和紫府君在一起二十几天,怎么说都该有了。仙根生得快,只要怀上就能把出脉。”
崖儿摇摇头,“没有。”他连鱼鳞图都没带走,怎么会给她孩子。这个人,大约决定永生永世不和她相见了。
胡不言不知道内情,大喇喇地调侃:“我就说吧,人不能向道太久,也不能长时间打坐,对男人不好……”忽然意识到言多必失,担心被紫府君收进万妖卷里,忙顿下来四下观望,“那个……仙君人呢?我该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崖儿还是摇头,不愿多言,起身问:“大司命人还在吗?”
胡不言说在,“大约是在等他家仙君吧,天天顶着一张牌位脸,看着真瘆人。”
她说走,“快回波月楼,我有急事找他。”
胡不言想不通他家老板和大司命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聊,但作为忠实的手下,他还是背起她冲回了波月楼。
众人已经聚在院子里等候他们,见她现身,纷纷拱手行礼。可是大司命没等到他家仙君,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崖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司命,他把我扔下,一个人回蓬山去了。”
大司命吃了一惊,“什么?”
崖儿哽咽了下,碍于人多无法说透彻,拽着他匆匆进了楼里。直到此刻她才敢哭出来,颤声道:“我们原先说好了的,时候一到我就跟他回去领罪,可没想到他悄悄走了,连鱼鳞图都没带。我到处找他,找不到,必然是回方丈洲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一个人走?之前同你透露过他的想法吗?”
灯火照着大司命苍白的脸,他怔怔站着,良久才摇头,“君上从来没有和我说起。三个月的期限一到,不管图册寻未寻回,必须有个交代。”僵硬的视线调转过来,落在她脸上,“图册和人都没有带回去,他是打算替你顶罪了。”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关心的是还有没有办法补救,她垂下眼,愧怍道:“他把图册留给我,可是这图现在落进别人手里了。我去晚了一步,那些人先我赶到藏图的山洞,杀了狼王抢走了图册……我把图册弄丢了。我会竭尽所能找回来,然后再去领罪,这样行么?来得及么?”
大司命惨然望着她,“如果来得及,便没有三个月的期限了。”
原本满心的愤怒,真想好好质问她,为什么不看好仙君。一切的错都是因她而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