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渥扶她回庆宁宫,问她有没有伤着,她才发现手肘上隐隐作痛。揭开大袖看,原来蹭破了皮,没什么大不了。
“会是谁下的手?”春渥低声道,“金姑子曾怂恿你去外城,难道是绥国派来的人?”
她缓缓摇头,“她不会那么蠢的,这汴梁有多少人在暗中窥探,恐怕官家比我清楚。”先前精神绷得太紧,待松懈下来人就失了力气,靠在春渥身上喃喃道,“我累坏了……刚才的情形想起来就觉得可怕。”
春渥一径安慰她,“都过去了,官家不要紧,你挨两日罚,太后终会赦免你的。”
她不怕受罚,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可又觉百思不得其解,“我那时候不想让他死……”
春渥同情地看她,“我知道。我觉得你该好好想想了,对云观的感情,对官家的感情,其实是不一样的。”
她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反驳道:“我对他有什么感情,娘别胡说!”
春渥扯了扯嘴角,“没有便没有吧,我看你能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