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乘?古来多少不受宠的皇后凄惨收场,你要引以为戒。”
春渥说的是大白话,可正经商讨这个实在叫人难为情。她捂着脸说:“我知道了,别再说了,羞人答答的。”
“那今晚就留宿柔仪殿罢。”她替她整了整衣襟,“官家不是曾问你何时能进幸么,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罢!”
她飞红了脸,嗔道:“我就不该把话全告诉你,叫你来耻笑我。”
春渥打趣道:“我可不敢,圣人面前卖弄,不要命了么!我还不是为你,见你这么艰难,我心里疼得厉害。”
秾华被她说得有些伤感,低头道:“娘,我把你和阿茸带到大钺来,是我做错了。今天宫中要放人出去,我想让你带着阿茸回绥国去。阿茸没有家人,你有。你替我安顿她,找个好人家把她嫁了,让她太太平平过一生。”
春渥却摇头,“多亏当初你爹爹的救助,如今我家里的人过得很好,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比起他们来,我更舍不下你。你若嫁了个普通人,过上平凡幸福的日子,我就可以回去与他们团聚了。可是你这样叫我牵肠挂肚,我怎么把你扔在大内,让你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她在她肩上拢了拢,“你要是真想让我和阿茸回绥国,就先生个太子出来吧!孩子落了地,我们即刻便走。”
她简直哭笑不得,搪塞道:“我记在心里了,这就去柔仪殿自荐枕席。就算官家把我丢出来,我也死皮赖脸不走,可好?”说着抿嘴笑着,一路往福宁宫去了。
近来天愈发热了,太阳下山后仍是蝉鸣阵阵。青石板经过一天的炙烤,踏上去后热气从脚底心直窜上来。风里带着热浪,从庆宁宫到福宁宫,路虽不远,也走得满身黏腻。
押班在檐下和小黄门说话,御前当值的都练就了眼观六路的本事,瞥见有人进来,定睛一看是皇后,忙上前揖手行礼。她点了点头,“录景,官家人在哪里?”
录景将她往台阶上引,一面道:“官家在福宁殿中……适才梁娘子到访,眼下还在。臣先前进去送茶,官家与娘子正在下棋。”
她脚下渐慢,“贵妃也在……”终于顿下来,立在在丹墀上裹足不前了。想把食盒交由他转呈,细思量有些小家子气。可进去相见,他又在和持盈下棋,恐也没有时间搭理她。说不清怎么回事,心里涩涩的,嘴角沉重,再也提不起来了。可到底不能打退堂鼓,既然到了殿前,哪怕是请个安,也强似转身就走。便对录景道,“你去替我通禀一声,若官家见我,我再进去。若官家正忙,我这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