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债。”许则说。
“就算你赔了六十万,他也不会放过你的,浪费钱而已。”陆赫扬说,“预备校一向很重视学生的在校安全,如果有乱七八糟的人去闹事,学校会直接联系警队过来。你家这边也不用担心,我再多安排一些人。”
“要解决唐非绎很简单,但不能只解决他一个人,他身后还有很多产业,牵扯到很多人,有些事情我们做不了,所以要让别人动手,需要一定的时间。你只要离他远一点,不再跟他接触就可以了,能做到吗?”
这些话让许则隐约意识到情况有些复杂,在他思索的时候,陆赫扬打断他:“其他的不要想,告诉我能不能做到就可以了。”
“能做到。”许则心里还不是太有底,不靠自己解决问题总让他心有不安。
陆赫扬按着许则的侧颈,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别担心,交给我。”
许则慢慢看向他,像在想事情,然后问;“要做吗?”
他从不问这种问题的,陆赫扬看着他:“怎么了?”
“要做的话。”许则声音低低地问,“能轻一点吗?”
现在不说的话,等真的到了床上,陆赫扬未必会理会他‘轻一点’的要求。
“哪里不舒服?”
“没有。”许则立刻回答。
陆赫扬看他几秒,最后说:“不做,我饿了,你能帮我煮一碗面吗?”
“好。”许则站起来,“你先休息一下。”
等许则出了房间,陆赫扬伸手把桌上的书包拿过来。他知道许则去了城西的药店,如果是正常的药物,许则一定会去预备校的医务室配,因为更便宜。所以他不打算问许则了,一晚上要扯那么多个谎,他怕许则因负罪感过重而失眠。
许则是个老实人没错,老老实实地瞒着他干这干那,老老实实地撒谎。这种人就算你和他结婚了睡在一张床上,他也能在心里藏上一万件事,然后一件一件地独自去解决,根本改不了。
只能翻书包了,动别人东西是不对的——不对归不对,陆赫扬拉拉链的动作十分干脆。
许则正盯着锅里还没沸起来的水发呆,陆赫扬忽然走进厨房,把煤气灶关了。
许则一脸茫然,陆赫扬指指灶台下面:“煤气阀门关掉,跟我出去一趟。”
“怎么了?”许则听话地把阀门关上,问。
“没怎么。”陆赫扬说,“只是怀疑自己要当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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