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私营煤矿前面的时候,路宽了很多,但是依然有坑,还有很多黑黑的泥水在路上,我们俩的速度又慢了下来。
“你知道吗?”葛英杰小声的问我。
我带着疑问,看向她,我哪里知道她要说什么?
“这个矿的老板,是从里面出来的,是哥俩。”听到第一句,我还没懂,后来听完了,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自从改革以来,华阳地区的小煤矿多了起来,不能说雨后春笋,因为对这样的老板要求蛮高的,“有权,或者有势,再不就是不怕死!”
另外还有就是小钢厂以及给钢铁公司配套的上下游企业多了起来,至于如何运作的好,那是内部人才知道的,也只有内部有人才能运作。
“别乱说。”尤其在路上,还在人家矿门口,这不是找抽?
“怕什么?他们很多人都这样说的。”
“别人都说,咱也不能说。”
“嗯,好吧,知道了。”葛英杰有点不情愿,不过现在不说了。
我们俩穿过主干道,朝震西城区骑去。
路边的自行车多了起来,摆摊的也多了,到处都是叫卖声,还有接孩子家长在路边带着孩子,边走边讨论着课上的问题。
我们俩的速度依然不快,不过如今是背对着夕阳,而且树木多了起来,不被晒了。
“要是我被他们俩说了,就说你非得走鱼坑那条路!”碎碎念的葛英杰,与她年纪不符的唠叨。
“行,罚我不吃饭?报个到就回来?”我试着开玩笑。
“切,你拉倒吧,这样我更被说,请人吃饭都不来,也忒不给面子。”好吧,我闭嘴了。
我们俩穿街走巷,终于到了小店门口。
门外树下,也摆了几张长条桌和长条的板凳,桌上放着酱油和醋,偶尔上面还放了个辣椒油的碗;桌面上很干净,一点不油腻。
我跟在葛英杰后面进了里面,已经有人坐着等着了,三四拨人吧,正坐在旁边高谈阔论。
齐秦坤看到我,“呀,稀客!这请人吃饭都这么难!我们哥俩混的也忒差了点。”
我冲里面两个人喊一声,“坤哥,四海!”
四海看我,咧着嘴笑一下,“邹姐,你吃啥?”
“你忙你的吧,晚点说。”我看到一个不太老的老太太正在从里间出来,收钱的柜台那边站一个姑娘。
“刘奶奶,娟姐,我来了。”我听到葛英杰跟她们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