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拓文,我也看过,皆是十分古老的文字,世间识得之人不多,但是我夫君也是个有才学的,他潜心参悟了多年,终于译出来了一些内容,从那时候起,他便没有了往日的清朗,常年闷坐,再后来,他便很少留在阁主,而是游走天下,我问他去了哪里,他也很少告诉我,外人面前,都是一副游戏人间的样子……”
方原听得这些话,心间也有些惊讶。
那些石碑上面的文字,乃是世间早已失传的古篆文,满天下也无几人识得,琅琊阁主居然可以凭着自己的学识,一点一点破译出其中的内容,这份才学,当真让人惊叹……
……自己曾在一道古老典籍上见到过一些古篆文的考究,说不定便出自琅琊阁主之手。
他微一沉吟,道:“那些拓文还在么?”
白夫人想了想,道:“我曾替夫君收拾书阁,见过拓文,但译出来的内容,却皆没有了!”
方原道:“我只需要看到拓文就好!”
白夫人摇了摇头,道:“那种拓文晦涩艰难,先生怕是不识得!”
方原点了点头,道:“我曾得异人传授这等上古篆文!”
白夫人听了,也有些讶然,这才起身,领着方原,来到了精致的小楼之后,一座掩映在青竹流水之中的书殿,外面看起来并不大,也不如何华贵,只显得十分精致而古老,如今殿前石板隙里,杂草丛生,看起来已许久没有人打理过,使这大殿显得有些荒芜的味道。
白夫人歉疚道:“我夫君常言,杂草也是生灵,从石板隙里长了出来,颇为不易,他敬这杂草不甘命运,所以不让随便拔去,久而久之,倒成了这等荒芜样子,先生莫怪!”
方原低叹:“杂草都敬的人,怎会一心要毁灭世间?”
入得书殿之外,便见得殿下打扫的甚是干净,与外面的荒芜截然不同,显然是白夫人经常过来,这殿内布置的简单,只有一方蒲团,一张小几,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另有一只酒壶,两只小杯,而在周围,则是一排一排,极其高大的书架子,上面都是一部一部厚重的典籍。
白夫人请方原在案几之前坐了,自己在书架下方,取出了一只小小的石匣,以法力解去了上面的封印,然后将匣子放在了方原面前,方原将其打开,便看到里面是些古旧纸张。
这些纸张之上,墨迹鲜明,正是石上的拓文。
当初几大圣地之间,也是明争暗斗,藏有神秘石碑的,断不肯将石碑轻易给对手看,不过琅琊阁主毕竟也是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