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祝龄断断续续地比划,终于艰难地把这些事情大致复述了一遍,最后的最后,他盯着林千山的眼睛,强调:“哥哥不可以自杀。”
“什么啊。”林千山失笑道:“没有。祝龄,什么自杀,自毁,这些都没有。”
祝龄明摆着不相信的样子。
却又让林千山感到柔软的触动,便不自觉将他带得更近,放柔语调解释:“只是很无聊。好像活着遇到的所有事都没有趣味。可能人一旦这样想,就会忍不住寻求刺激,只有命悬一线,才感觉自己确实在活着。”
没有在意的人,也没有值得在意的事。
祝龄好像能听到落雪声,呼吸声,和林千山的心跳声,这些声音像一颗微不足道的水滴,落入池水中,惊起层层涟漪。
祝龄慢慢比划:“不要死。”
“不会的,祝龄。”林千山抱着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感觉你那么小,那么脆弱,怎么有勇气撞到我身后呢?你过得很辛苦,又为什么想活着?我想逗逗你,看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放弃,慢慢地就留了下来。”
正如他所说,他对祝龄最开始产生的情感是好奇,是兴趣,是想要探索,直到现在,他仍然能从祝龄身上察觉到生的乐趣。
他其实是很高兴的。
可祝龄皱皱眉尖,好像委屈得要哭了:“不可以再冒险了,好吗?”
薯*条*整*理*
“嗯。”林千山带着他的手,扣在自己胸膛上。
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肋骨和肌肉,一声一声传到祝龄手心。他触摸到了,也听到了。
他对他的兴趣最开始是对生命和世界的探索。
晚上他梦到自己行走在黑白世界里,因为无法辨认颜色,再也没动过画笔。
他无聊到跟自己玩俄罗斯轮盘赌,五次空枪,第六颗致命的子弹射入太阳穴之前,他忽然看见了一抹颜色。
那个男生瘦小,脸色苍白,穿蓝色短袖和黑色裤子,脸上蹭满泥污,脏兮兮的。
等等,颜色?
他睁开眼睛,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
于是放下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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