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咚咚!
? 拍门声在黑夜的山间格外突出。
? 伴随着大门的晃动,门头悬的两盏灯来回摇晃,洒下的灯光摇曳之间,惹来一片雪亮的刀光回馈,说不出的肃杀。
? “谁啊!”
? 不久后,里面传来一声不满的咕哝,随即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颗光秃秃的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目光迎上我的刹那,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我一刀剁下了脑袋。
? 那颗光秃秃的脑袋顺着台阶滚落下去,好似个皮球似得,摔得砰砰作响。
? 哐当!
? 我一脚踹开门,对方弓着的身子向后倒去,颈腔里喷射出殷红的血雾,伴随着身体倒下,血雾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似江南的蒙蒙细雨一样,洋洋洒洒的落在我身上。
? 我提刀直奔大雄宝殿旁一道小门走去。
? 身后,老白、鹞子哥一贯人手提白刃仅仅跟随。
? 旁边的地藏王殿里有个穿着海清衣的僧人正在点酥油灯,听到动静快步走了出来,见一众人提白刃闯进寺院,登时变了脸色,下意识的转身就要躲回地藏王殿,却听“倏”的一声破空声响起,一柄一拃长短的飞刀从其后脑扎了进去,他的身子轰然倒下,脑袋撞在门槛上,“喀嚓”一声,脖子与脊背几乎折成了九十度。
? 水生哥忽然张弓,对着一座佛堂射了一箭,箭簇穿过窗户纸飞入佛堂,佛堂中却传来一声闷哼,不久之后,一个穿着衲衣的僧人跌跌撞撞走至门前,箭簇贯穿了他的脖颈,箭头正好切断了颈动脉,血液滋滋的喷溅,染红衣襟,他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捉着门框,怒睁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我们,月光下脸上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白霜,细细看才发现,那赫然是些淡淡的白毛,额头上凸起,一截儿犄角顶破皮肉钻了出来,口鼻等纷纷向前突出,却是临死之际现出了原形。
? “哈?想不到竟然是一窝子的山羊精!”
? 我轻笑道:“所谓‘以牛羊眼,来比喻凡庸之眼’,佛门常以为牛羊痴愚,以牛羊来比喻凡夫不能分辨世间法与修行,却不想这些山羊精有了些许道行后,竟化作僧人,在此开寺迎接香火,征得周遭善男子信女子纷纷前来,多年深受崇敬。
? 有趣有趣,大千世界,果真有趣,哈哈哈!”
? 大笑声中,一花船女子提着二指宽的狭长柳叶刀冲进一座佛殿之中,片刻后,刀斫骨肉声响起,一蓬粘稠的鲜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