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赚多少钱。”项南摆手笑道。
“是不是兄弟,说说嘛。”陈江河笑道。
“哎呀,真的没赚多少。那边種族歧视蛮厉害的,咱们华人在美國没什么地位,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
八二年,有个华人小伙被两个白人当街打死,都只判了三年缓刑和三千美元罚款。”项南解释道,“所以这些年,我们大概也就赚了十几万美元吧,大部分还都给邮回家来了。”
他没有跟陈江河透露实情,倒不是怕被陈江河借钱,主要是因为时机不合适。因为钱是一面双刃剑,有时是护身符,有时也是惹祸的根苗。
“十几万美元?那也不少了。”陈江河点点头道。
按照当时美元兑人民币的汇率,十几万美元就是上百万人民币。
而在九零年代,“百万富翁”的称号还是很响的。不像现在,一百万在北上广也只够买个洗手间。
“暂时知足了。”项南笑道,“你和玉珠怎么样,这些年生意做得还好么?”
“还好。”陈江河点点头,“我们开了一家服装店,专门搞服装批发零售,全國各地的客户都来我们这进货。”
八三年,取消布票之后,陈江河就意识到了商机,立刻开始转行卖起衣服来。
果然取消布票之后,布匹敞开供应,老百姓添置新衣服的浴望立刻得到释放,服装销量一下就提上去了。
之后他更是自己找了五十多位裁缝,把布匹和衣服样子发给她们,让她们在家里加工之后,再把衣服交给他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