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呢,丁先生,您要一走,这酒还怎么喝啊,不是扫了大家的兴么?”欧阳雪笑着说道。
“好啊,咱们也附庸风雅一回,饮酒作诗助助酒兴,说不上来就罚酒一杯。其实诗不诗的无所谓,歪诗、打油诗、顺口溜都行,图个热闹。咱们这里丁先生年龄最大,就先从丁先生开始吧。”杜小辉附和道。
“今天这酒喝得有点沉闷,我喝下这杯酒行个酒令大家看如何?”韦天逸随即笑道。
不过,我可没有七步成诗的八斗之才,这坐地就成诗的十斗之才我就更没有了。以前不知道学问深浅,倒是诌过几句歪诗,不知今天的场合能不能用?”
旁观者清。冯世杰也看明白了,东家不让项南“喝好”不会罢休。但是他又不明白了,这酒到底喝的是友情还是私愤?
……
杜小辉也说:“能用。”
芮小丹和欧阳雪目不转睛地看着项南,就像看着一个谜底。
项南拱了拱手,“献丑了。”
于是背诵道:“自嘲——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
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听到这首词,刘江、韦天逸、杜小辉都很动容,甚至找服务员借来笔,直接抄录了下来。
芮小丹坐在那里,却是如坐针毡,面红耳赤。
项南的诗虽然是多年以前给自己的自画像,但芮小丹觉得自己被照了一回镜子,脸上一阵发热,大有无地自容之感。
这时,韦天逸突然将刘江和杜小辉的酒拿到自己面前,歉意地看了一眼项南,三杯一气喝下,站起来两手一抱拳说:“丁先生,失敬,失礼了。有缘再见,告辞!”
韦天逸说完转身就走,刘江和杜小辉向项南等人歉意地笑笑,紧跟其后也走了,芮小丹和欧阳雪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不得不被动地跟在后面送客。
送到酒店门外,韦天逸歉意含蓄地对芮小丹说:“芮小姐,韦某才疏学浅,白吃了你一顿饭,抱歉!我要是有这样的朋友,不会这样对待。”
刘江淡淡地笑着说:“小丹,你是找陪酒还是找陪衬哪?不过没什么,再见。”
芮小丹望着他们消失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突然觉得自己很小气,很无聊,只不过是玩了一场自以为是猫戏老鼠的游戏,直到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猫,而对方也并不是老鼠。
欧阳雪倒没有懊恼,神色很平静,似乎在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