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
简娜沉默了几秒,轻轻点了下头。
卢米安一觉睡到了早上六点,精神重新变得充沛,只脑袋还隐约有点抽痛。
他翻身坐起,环顾了一圈,发现“我有个朋友”变成的绵羊正安静地站在餐桌旁边,空洞的眼窝内满是血痂。
卢米安笑了起来:
“体质不错嘛,这么重的伤和这么敷衍的治疗都没让你死掉。”
他将那只绵羊牵到了客厅内,把剩余的所有“吐真剂”都灌入了他的口中。
做完这件事情,卢米安才用赫密斯语诵念起解除咒文:
“大主教阁下。”
幽暗光芒一闪,灰白色的羊皮裂了开来,暴露出“我有个朋友”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身体。
卢米安把无比平静的他扶到一张椅子上坐好,望着他空空荡荡的血色眼窝,笑着感慨道:
“我昨天就说过,我们现在终于能好好聊一聊了。”
平静的“我有个朋友”没有回应他。
他退至沙发旁,坐了下来,沉默地等到“吐真剂”发挥起作用,才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原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住在代尔塔疯人院?”
卢米安这是先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测试“吐真剂”的效果,引导对方形成本能的、下意识的回答。
“我有个朋友”的声音没什么特色,但自有种令人信服的味道:
“我叫皮埃尔.特里奥,原本是《基础医学》的副主编之一。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有个朋友因为疏忽大意,太有信心,结果住进了疯人院,那说的就是我自己,我沉迷于操纵他人心灵,对自身的问题不够重视,有一天突然就疯了。
“等我清醒过来,我已经被送到了代尔塔疯人院,幸运的是,我当时只是精神失常,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失控,还有自我保护的本能,未在没有理智的情况下展现非凡能力,那样的话,我会被送去裁判所。”
你说的那个朋友果然是你自己……发现“我有个朋友”躲在疯人院后,卢米安就对当初那句话有了新的认知。
他追问道:
“既然你已经恢复了清醒,找回了思维能力,那为什么还要留在代尔塔疯人院?
“我有个朋友”未嘲讽,也未微笑,平静回答道:
“我发现疯人院很有意思,那些病人的思考方式、大脑状态、心灵岛屿都和正常人有显著区别,值得观察、研究和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