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这宣纸怎么卖的？”

老板说：“三年前我接这个小店的时候连这包宣纸一同接过来的，已经旧了，你看中了随便给几毛钱。”

周胜利说：“你的纸我看中了，没有价我没法子拿。”

老板说：“在我小店里买东西的全是小区内的人，你是不是刚来的？”

周胜利说：“我今天下午刚搬过来。”

老板说：“小区的顾客不要钱，你往后多来照顾小店就中。”

周胜利给他扔下十块钱，老板又找回五块钱，说：“我接店时这纸没打钱，我卖一块钱也是赚。”

老板问他：“你又买纸又买墨，毛笔要不要？”

周胜利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像小区超市里卖的毛笔没有上档次的，周胜利自己有带来的毛笔。

两个女子还没有把饭菜没做好，周胜利已经把《合租守则》抄写完毕。

他到米饭锅里舀了半勺米汤，用米汤将红纸贴到了客厅的墙上。

书法用的宣纸是生宣。新生宣从理论上讲纸张没有氧化好，书画家们常用的词是“燥”，放得越久就越好用。

周胜利在小超市里一眼看出这包生宣至少出厂有五年，超市老板说他三年前接店时这包宣纸就在，印证了他的判断。

喜爱书法的人买到了好纸如同嗜酒的人买到了好酒一样。周胜利写完了《守则》，乘着笔兴，又在宣纸上书写了两幅大字和一幅古诗词。

写完后，他收拾着笔墨，自己欣赏着自己的书法新作。

“嘭嘭嘭嘭！”

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把他从书法作品的意境里唤回到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