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自然是床上的海舟,然后才是屋里的其他人。
当目光转到冼自强夫妇身上时,他站起身来,歉疚地说:“爸、叔……”
龙爱民打断他的话:“屋里没有外人,该怎么称呼的怎么称呼。”
周胜利又改口:“爸、妈,我刚才太不礼貌了。”
冼自强说:“你刚才疲劳,爸不怪你。”
苗紫研急切问道:“海舟往后生活能自理吗?”
周胜利说:“他的骨头愈合好了后,长大当兵没有问题。”
屋里的人全是又惊又喜,“真的?”
对顾金妮来说,还有一种感觉,就是惊奇。
她现在知道周大哥与爱民姐和心兰姐三人之间的关系了,没有想到心兰姐一个大领导的女儿、大报的记者竟然甘愿做他背后的女人,而且得到了父母的认可。
周胜利很自信地点了点头,“师父的独门绝技,这两年为了练这门绝技,我吃了一百多只公鸡还有几十条猪腿。”
说着话,他手不闲着,把顾金妮手中的烧鸡拿了过来,很快嚼得只剩下骨头渣子了。
一只烧鸡下肚,他的力量恢复了七、八成,大脑进入了正常思维状态,说道:“金妮你看能不有找个折叠床,晚上我在这里守着。刚才我把大夫得罪了,白天不便在他们面前露面,往后晚上我包了。”
顾金妮道:“睡折叠床太累人,我给你找张简易行军床。”
龙爱民说:“我白天回单位,晚上陪你守着海舟。”
冼心兰说:“你看护好海龙他才放心,我在这里陪着他。”
周胜利说:“心兰说得对,你现在最重要的责任是看护好海龙。”
他脸上又现出了凶狠的神色,对冼自强说道:“爸,咱们出去走走,告诉我海舟是怎么被伤的,这个仇非报不可!”
冼自强说:“孩子,公安已经立案调查了。”
周胜利说道:“他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一个孩子,恐怕公安也奈何不了他。有些仇必须亲手报才能让他们长记性。”
苗紫妍赞同道:“小周说得对,拘留两天放出来,他们胆子更大,往后这样的事还会干。”
冼自强板着脸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他家孙子算个什么东西,把小周的政治前途与他的小命相拚,我们不划算。”
周胜利说道:“爸,这些年我的档案都在你那里,你应当知道我不是个做事顾头不顾腚,思虑不周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