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兜里不缺钱,就是睡觉时床上缺女人,还不如我们这些老百姓,干活虽然苦点、累点,下班回家吃饭的时候小酒壶一摔,睡觉的时候小媳妇一搂,神仙不换。”
“你们两个干的这个活不累呀,把我从厂门口送到这间屋里,你们的活就干完了,一点不累。”
高个说:“我们两个不是保卫科的,保卫科穿保安服的人全调到路上设卡了,家里的地瓜干收购工作不能停,总厂长还急着往他的其他厂子送原料,现金跟不上,送红薯干的人老闹事,我们两个临时从车间里抽调出来当保安。”
周胜利问:“门口收的这些红薯干不全是给你们厂做白酒原料的?”
“我们厂哪里用得了这么多,你是外地人,不了解咱们这个地方。咱们营川的地碱性大,不能像别的地方那样种小麦吃白面,只有种红薯、高粱这样的粗粮还凑合,往年好几个县的酒厂来咱们县里买红薯干,有时候也委托我们厂代收,每斤给几分钱的差价。”
“现在你们厂里的红薯干外运有没有差价?”
周胜利感觉这里面有门道。
高个子张了张口没说话,矮个说道:“现在我们不知道了,反正几个厂他一个人说了算,我们只知道往外运的红薯干没有回过款,不然我们厂怎么能欠乡亲们那么多的白条?”
一个劲往别的厂拉原料不回款,欠条上如果是盖的营川县酒厂的章,将来欠款不就全得营川县酒厂付吗?
他问二人:“你们注意到欠条上的公章是哪个厂的吗?”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是我们厂的公章。”
高个工人说道:“财务科原来的科长兼主管会计现在我们车间,他说过好几次,那些厂子如果垮了,这些欠款全得我们厂还,非把我们厂压垮不可。”
“你们厂门前经常这样拥挤吗?”
周胜利清楚记得上一次路过时没有今天这种现象。
“没有,从来没有。听厂办的人说厂长承包的另一个大厂是专门给其他酒厂供应酒精的,缺原料供应不上了,这边才大量收购了往那边运。”
两个人回答完了周胜利的话,好奇地问:“你专门拣收购原料的事问,是不是专门来查这个事的?我们工人也担心厂长带着收购原料的款跑路,我们几百号人都得全家喝西北风。”
周胜利给了他们一个不十分明确,但却又不让他们失望的答案:“我是在县里工作的。”
他现在基本上弄明白了:这几天的大量收购是在为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