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力花尖叫起来,把她身旁的残次品男子推到了前面。
残次品甩了一下头发,鹦鹉学舌般地跟在成力花后面问道:“小子,你知道我爸爸……”
周胜利不耐烦地一摆手,“我不是公安局查户口的,既不管你爸爸是谁,也不管你是谁,咱们各人逛各人的市场,各人买各人的东西。”
他不想呆的时间过长让人给认出来,对李仁花道:“你还想到哪里看,大哥哥陪着你去。”
李仁花指着衣架上挂的一件高档女式睡衣说:“我想给我娘买那件睡衣,她这辈子还没穿过睡衣。”
周胜利看了看标价,三百多元。
“你很有眼光,这个睡衣适合中年妇女。”
“光有眼光不行,还要有钱。别老想着田老鼠啃脸盆——碰洋瓷。一个山里的农村妇女穿睡衣,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李仁花在学校里已经习惯了成力花的尖酸刻薄,把她的话当作被一阵风刮走了,两眼一直盯在周胜利身上,“大哥哥,你要是看着行,我就买了。”
周胜利知道李仁花家里现在有钱,但三百多元一件的睡衣对她一个还在花着家里钱的在校学生来说也是个大数字,慎重地说道:“你知道我是学农的,缺乏衣服审美的眼光,你看着好才能买。”
“哟,学农的?与李仁花身上的泥土气息倒是很搭。”
李仁花终于被惹怒了,大叫一声:“狗尾巴花,我不想理睬你并不是我就怕了你。在学校时我就说过,狗尾巴花是班里同学起的,与我无关。你不服找同学们去,找我干嘛。”
成力花恼羞成怒,大叫道:“你才是狗尾巴花。别以为我不知道,仗着自己生得漂亮,把班里的小男生迷得不知东西南北,叫你什么杜鹃花,叫我狗尾巴花。我是在县城机关单位里长大,你是在山沟沟里长大,凭什么你就是杜鹃花。”
大叫了几声,她还觉着不解气,又说道:“你考上了大学又有什么用?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找个男朋友还是学农的,你就是毕业了也只是个孩子王。我没上大学又怎样?还不是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这个柜台的经理是我朋友,你要买这件睡衣,别说你买不起,就是你能买起了,我也让你买不到。”
周胜利对营业员说:“这件睡衣我们要了,你给包起来吧。”
营业员有意巴结成力花,“这位成女士说得有道理,一个农村妇女穿什么睡衣,农民挣点钱不容易,不能为了要面子就冲动。”
周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