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笑盈盈的看着他:“你说的不容易,是她爸爸在失去利用价值后,被她堂哥从家里赶出去,如今流落街头苟延残喘的事。
还是发现她堂哥拿走了她家的财产后,赌钱赌到分批不剩,最后卖了她家祖传的菜谱的事。
如果是为了这些,我觉得没必要去安慰净生,恶人遭到了应有的报应,她现在应该很开心。”
世上悲苦总不相同,赵兴一路顺风顺水,根本体会不到被家人背叛后的绝望。
净生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如平常那样正常的同她相处。
赵兴:“...我知道了。”你说是就是吧。
随后,赵兴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师,我有几个朋友听说我的事后想让我帮他们引荐一下,您看...”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赵兴:“后天开始吧,我明天还得去一次天桥。”
赵兴麻利的点头:“哎!”
他也是受人之托,只要大师不抵抗就好。
赵兴离开后,之前一直在厨房忙活的净生探头问道:“走了么?”
余光笑着应道:“怎么,被烦到了?”
净生翻个白眼:“他那个人安慰人上瘾,自打上车就一直在我耳边哔哔叨,真是受够了。”
她怀疑这人安慰人上瘾。
不是不感激这人陪她去办事,只是受不了这人一直在她耳边安慰她,同时还在帮她出主意。
一会儿要帮她安顿她父亲,一会儿又要帮她打官司。
末了还感慨的劝说她,说恶人已经得到了恶报,就不要再计较了。
她就不明白了,别人承受再多苦难又和她有什么关系,谁能把她丢失的十几年时间还回来。
难道说因为她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就要原谅那些人对她的恶行么?
余光倚着门框笑道:“这有什么稀奇,他生活在象牙塔里,从小到大都在享受特殊待遇,你又是他见到的人中最惨的一个,自然会对你多些关注。
刀子不插在自己身上,是不会感到疼的。对于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远离就是,没必要置气。
否则自己气个好歹不说,人家还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只是你不知好歹。”
世人大多只长了说别人的嘴,没必要同他们计较。
净生咧咧嘴:“这次的事,是我欠了他的人情,回头我想个办法谢谢他,只是以后我和他还是远着些的好,免得哪下情绪失控同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