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轻轻叹息,随后用枕头捂住老夫人的嘴,一脸慈悲的看着在床上不断挣扎的老夫人:“毕竟是我侯府的老夫人,用绳子捆绑,也太失身份了。”
绿柳像是想到什么般,目光灼灼的望向余光:“那用绸缎可好,老夫人的私库中上好的绸缎。”
她明白了,夫人绝对是这个意思。
余光松开枕头,动作温柔的将剧烈呼吸老夫人牢牢按在床上:“也只有这个方法了,我们也是为了母亲的身体健康着想。”
见余光同意,绿柳连滚带爬的出去找绸缎,好、好可怕,总觉得多同夫人待在一起丁点时间,自己都会窒息。
每天晚上做梦时,她都会回到那个夫人让他们相互厮杀的下午。
脸上划过的温热液体不知是泪还是血,原本相处甚欢的姐妹,毫不留情的对自己痛下杀手。
以前虽然总将主子不拿下人当人的话挂在嘴边,但那只是在抱怨对主子的不满。
就在那天下午,她终于知晓什么叫做真正的不把别人当人。
所以,她一定要更努力些,至少要让夫人看到她是一个有用的奴婢。
见绿柳冲出房间,余光轻轻拂开老夫人脸上散乱的碎发:“母亲真会调教下人,这绿柳聪明又勤快,都是母亲的功劳。”
成功将老夫人气的说不出话,余光也不再多言,而是静静等着绿柳回来。
事实证明,绿柳在折磨人这方面是有天分的。
在她的努力下,老夫人很快就变成了一只粽子。
余光对绿柳的行动力给予肯定,同时不忘提醒:“莫要捆的太紧,我怕母亲情绪激动不小心咬到舌头。”
绿柳认真应了余光的话,然后老夫人的嘴便被堵住了。
望着如同疯妇的老夫人,余光笑的极其温柔:“知道母亲能平稳心态,媳妇就放心了,母亲好生休息,媳妇明日再来给母亲请安。”
身为一个好儿媳,晨昏定省是必须要做的,毕竟她一直都是个懂礼教的人。
魏宁毅心神不宁的在房中走来走去,魏余氏为什么活着,她为什么活着回来了。
祖母不是说,魏余氏这次进宫一定会死么,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原本寄希望于魏余氏会被陛下处死,可如今这人回来了,他以后安有好日子过。
况且这女人疯的厉害,天知道会不会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
魏宁毅越想越心慌,颤抖的双手不停拉扯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