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堇知她心思,坐在外间,吃了一口茶。
喜儿掀开帘子,把盆里的水泼出去,在门口的水桶里,舀了半盆进来。
又把荣姐用的澡豆,取了两颗,揉在水里,洗了手帕,拧的湿湿的,递给梁堇擦脸。
“外头这样热,你看你脸上的汗,快擦擦罢。”
梁堇接过,擦了手脸,那喜儿进去里间,包了一块冰来,丢到茶盏子里。
“喜儿姐,别忙了。”
喜儿又去橱柜里,端了一碟荣姐早上用剩的炸虾,半碗蛤蜊酱。
搬了凳,挨着梁堇坐,剥了虾,沾着酱,递给梁堇吃。
“趁她们俩不在,你吃了,早上坠儿要吃,教我给收了起来。”
“坠儿姐,怎麽不教她吃?”
“你个傻子,她吃了你吃甚麽。”
梁堇笑嘻嘻的谢了她,喜儿又去后头拿了针线活来做,掀开梁堇的裙子,见她的鞋穿出毛边来了,便说要给梁堇做两双鞋穿。
“怎好劳烦喜儿姐。”
“又不是别人,咱俩好,我爱与你做鞋。”
喜儿抬起头,笑说,又垂了面皮,做手上的肚兜,就见那肚兜,用的是蓝缎子,又裹了红缎边。
上面用银线,正在绣猫尾巴。
荣姐醒来,唤茶吃,喜儿端了一盏放凉的茶进去。
她等了几日,就是不见荣姐提大管事,下晌,便和春桃说:“你与她说一说,房里没有大管事怎麽成。”
“你怎麽不说?”
“我说,她还以为是我想当。
你去说说,省得沧州那边,再使人来,咱这边先把位子好歹占了,要是沧州来人,也好撵人回去。”
春桃往房里,去问荣姐。
荣姐道:“我正打算和你们说这事,你去把二姐和喜儿都唤来。”
一会的功夫,春桃唤齐了人。
“宋妈妈已经走了,二姐,这个大管事你来当。”荣姐话罢,梁堇忙跪下磕头。
喜儿心里一沉,面上却道:“我和姑娘想到一块去了,论本事,俺们仨都不顶二姐一个,这大管事教谁当,俺们都不服,只教二姐当才服气。”
说罢,忙去搀梁堇起来。
坠儿立在房里,也不吃惊,也不失落,反正大管事谁当,都不会轮到她坠儿。
“二姐,日后这屋里屋外,你多操些心。”
荣姐话里之意,是不打算提二管事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