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说她嫌咱家,这才……这会说来,也是俺几个的不是,没有多顾怜她。
她那边侄媳央不上,不知怎麽办好了。”
小李氏是想教李氏使人,去与张家说一声。
李氏道:“不如趁这个事上,你和我那媳妇把话说开,省得日后再鼻儿不是鼻儿,嘴不是嘴的。”
小李氏听罢,暗暗叫苦,伯母这是教她还上那吴荣姐的门,去挨骂吃气哩。
她又说两句,见李氏不肯替她使关系,只好从她这回去了。
下晌又去了杨氏房里,托她使关系。
杨氏道:“这不是甚麽难事,你若早来与我说,哪里还用去我娘房里,她不是不替你使关系,只你这事小,她那处都是大关系,不是多方便。”
小李氏听了,心中一喜,道:“早知来嫂嫂你房里了,去伯母那没甚麽,只去那吴荣姐房中,教她好一顿刻薄,还看了我的笑话。”
杨氏说:“我看这事,也不用使外头的人情,咱后头就是乔家,你也认识她,我带你过去说说就成。”
说罢,也不教小李氏回去备礼了,叫房里月桂,寻出两匹细绸,再拾掇出两盒点心果子,一筐咸鸭子带着。
俩人带着礼,去了后头乔家,这乔家乔相公,是州里的判官。
乔家娘子见她们俩来,把人让到房里说话,又使丫头去炖梅汤来吃。
这房里的北墙上,挂着一副菩萨的绣像,帘下挂了珠帘,又有高桌高椅,香瓶烛台。
桌上摆着几碟早上用下的早食,只见还有切白肉,蒜泥,乔家娘子令丫头收了下去。
杨氏与她坐的近,她一说话,便是一股子蒜味,熏人的慌。
这乔家娘子喜早上吃肉沾蒜泥,也就在自己家这麽吃。
她一面掩着袖子剔牙,一面听杨氏说了事由。
“……胡兄弟没心眼,教那王姓官人讹上了,那王姓官人也赖,偷行了司理张家的门路,教那县令压着不放人。
说来这不是甚麽大事,不好惊动俺家里,今儿她与我一说,我就想到了娘子你。”杨氏笑说。
“咱两家是街坊,常来往,按理说,这等小事,教我家官人去张家说一声就是了。
可妹妹你也知晓,今年咱这来了个郑通判,我官人在家常说他,他那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听说最近在寻州官的错处,好显他本事。”
这话便是委婉的回绝了,杨氏以为是她嫌礼薄,就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