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
说来也巧,打严嫂子被荣姐赶出了正房,她央过喜儿,春桃,想再回来,可都不成。
闲来没事,她就时不时的爱来后门这,偷听正房的小话。
荣姐坐在外间她能听着,坐在里间,听不着,今儿巧,荣姐正好坐在外间说话。
她听到荣姐要把她撵回去,立时吓出了一身汗来。
慌张地回到房里,宋妈妈问她为何惊慌,她不肯与她说实话,只说方才在外头见了一条长虫,这才遭了惊。
宋妈妈听说崔儿来了,在房里说着得意话。
严嫂子见她还作着她的糊涂梦,不与理会,要是她们被撵回去,冯氏怎会给她们好果子吃。
到了吃晚食的时候,严嫂子故意没与她一道去,自己躲在房里,开了箱子,拿了钱,往下人院里去了。
梁堇晚上回来,见房门口蹲着一人,吓了一跳。
“二姐,是我,严嫂子。”
“严嫂子,你怎麽蹲在这?”梁堇开了门,请她进了房里。
严嫂子先合上了门,然后再掏出一包钱,弯着腰道:“二姐,那日在房里都是我不好,得罪了你,你人有大量,看在平日的情面上,别恼我。
其实那不是我的意思,是宋妈妈,是她教我这麽做的。她害怕房里有人替荣姐出主意,见荣姐提你进了房,不知你本事,便教我拿话激荣姐,好教她说出来。”
“这一共有二十贯钱,二姐,你行行好,别教姑娘撵我回去,我记你一辈子的恩。”
严嫂子见梁堇不收,便要给她跪下,梁堇忙搀扶住了人。
她问严嫂子,从哪听说荣姐要撵她回去,这严嫂子吐了实话,说是自个偷听来的:“姑娘昨儿请了恁些客来,那会我就知晓,姑娘已站住脚了。
既是站住脚,哪里还有再用宋妈妈的地方。”
梁堇不想多事,说实话,为这二十贯划不来,因荣姐恼了她严嫂子。
严嫂子见梁堇不作声,怕她不应,忙说一事卖好:“你可知崔儿为何来?是因宋妈妈偷给沧州写了信。
她以为我不知晓,还瞒着我咧。”
梁堇道:“你知不知她那信里写了甚麽?”
“知晓。”
“那好,等明日,我与姑娘说说,教你过去,也好教她少恼你些。”梁堇道。
严嫂子一喜,谢了梁堇。
“这钱二姐你别嫌少,累你替我说好话,日后再有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