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堇见了这菜,道:“妈妈,是不是弄差了。”梁堇以前,晌午都是一碗素菜,一碗肉菜,肉菜要么是炖猪肉,要么是炖剩下来的杂肉汤。
“没有弄差,这就是给管事你吃的。”
既然是给她吃的,梁堇就端着菜,来到了桌上坐下,与李大娘她们同吃。
“二姐,以前那婆子都不爱理睬人,你看她方才对你那样。”李大娘道。
“快吃罢。”
梁堇见今日还有炊饼吃,不免感叹的慌。
“张婆子,那菜她吃了没有?”江妈妈问。
“二管事,端走了,你瞧,和那些粗使在一块吃咧。”婆子道。
“你就说,请她去里头吃。”
那婆子来到梁堇身边,说道:“梁管事,不如去里头用饭罢,这外头脏乱又热,里头备的还有茶汤吃。”
梁堇道:“无妨,我在这用就好。”
那婆子见她不去,又劝:“家中的管事,都是在里头用饭,您去了里头,还能和她们说
()说话,哪有管事和粗使一桌用饭的。”
“累你一番好意,我就是粗使出身,在这正好,还是不去了。”
她见请不动梁堇,回去和江妈妈说,江妈妈令那婆子送去一碟肉饼,就不再管她。
“谁人教你往这送的肉饼?”
“是俺的二管事,梁管事,您请用罢。”
梁堇往那瞅了瞅,没瞅见人,拿过饼子,撕成两块,一块递给李大娘,一块递给香豆,又教桌上的人都吃。
那婆子虽然走了,但一直往这边瞅着哪,又去和江妈妈说:“这人好似有病,她自个只吃白水泡饭,把自个的好菜分出去不说,方才你教我送去的肉饼,她也教那些粗使吃了。”
“不管她。”江妈妈说罢,又回了里头。
“江妈妈,她怎麽不来?”
这里头收拾的干净,还有一小盆冰,有一媳妇在这里头服侍几人,就见她把冰凿下来,用箸儿夹到豆儿水饭里,茶汤里。
再一一端到几人面前。
再看几人面前,摆了三只碗,四只碟子,有荤有素,还有一罐梅汤。
杨氏那的管事,拿来一只碗,给自个舀了一碗梅汤,吃了两口,又掏出银挑子剔起了牙来。
“不知好歹,咱们几个吃。”江妈妈道。
“教我说,不该去唤她,人哪瞧得上咱们呀。”张氏那的管事,笑嘻嘻地说道。她生的胖,怕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