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哥说话多和气,香豆对她使不来歹话。
梁堇没要她的花,教她且等着,她去房里说一声,香豆见二姐不要,
她也不要。
正房内,荣姐还没说话,孙婆倒蹦了起来:“什么花儿,咱家姐儿又不缺花戴,用得着她来献殷勤?
往日里,谁见了她的人,姐儿,你教她进来,我替你骂她一顿,她恍不知福,得姐儿这样厚道的人作娘子,还不日日来房里服侍。
要是换成旁的,早就把她唤来骂了,亏姐儿贤惠。“
喜儿道:“这个惠哥就会玩嘴,等会她进来,孙妈妈你只管骂。“
春桃也不喜那个惠哥,当日在这房里,话儿说的怪好听,说日日来服侍,她来了几日后,见姐儿在江家不得意,就不再来了,哪里是真心尊重。
房里叽叽喳喳,荣姐思衬片刻,暗道:我好歹是她大娘子,且使她进来,看她如何应话。
想罢,就教二姐唤她进房来。
没一会儿,梁堇把她领了进来,那惠哥进房,与荣姐磕了头。
孙婆骂道:“好个不知羞的丫头,还敢来,我且问你,你这些日子怎之不来娘子房里服侍?“
荣姐不作声,也不拿正眼瞧她,只在榻上坐着穿珠花,她穿的是米珠儿,中间隔了青红松石,又绑了葱白,绿云丝带。
“回妈妈的话,我这回来,就是与娘子请罚咧,我那日打娘子这回家,
身上就觉不爽利,谁知第二日就了热。
吃了七八日的药,热是下去了,可时不时的犯咬,我要来娘子房里伺候,可我娘劝我说,别把病气过给娘子了,教我病好全了,再来伺候。
我一想,是这个道理,病好后,怕娘子骂我,今儿才敢来。“惠哥口齿伶俐,细细说来。
“起来吧,你既是得了病,谁会骂你,难为你还惦记着我。“
惠哥偷脚了她一眼,见她眼儿都没拿,不敢起来,道:“媳子不消气,
奴就不起来。“
连奴都称呼出来了,梁堇在荣姐面前,多是称过婢子,后头和荣姐话多了,也就没再称。
这称呼也有讲究,自称婢子,是表自个卑微,以荣姐为尊贵,后面称
“我“,并不是与荣姐不尊重,春桃和喜儿在荣姐面前也称“我“,这显得和主子
什麽时候称我,什之时候称婢子,是作丫头的分寸。
荣姐这才拿眼瞧她,教喜儿拉她起来,梁堇和春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