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维。
荣姐见她没净手,就要与她梳头,心中的不快更盛,教坠儿把人领出去净了手再进来。
梳头妇人出去罢,孙婆找补道:“这都怪我,方才来的路上,我一直与她说,姐儿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是正经知州家里的姐儿,最重规矩。
她手艺虽好,但没见过出身这之高的人,见了姐儿不免慌了心神,这才忘记净手了“
“她既是手艺好,该人都争着请才是,如何会没见过我这样的出身。“荣姐暗道:这妇人,也不知是孙婆子打哪寻来的。
她昔日在家里的时候,见她母亲让人去外头请来的梳头娘子,凡是与官娘子梳过头的,都知晓梳头前要先净手的规矩,哪似这个,半点规矩没有。
孙婆道:“姐儿不知晓,这杭州多的是梳头娘子,她手艺好是好,可在人堆里,
就显不着她了,今日姐儿先凑合用,等改日,我再为姐儿寻个名气大的。“
孙婆才来杭州这些日子,寻来这位梳头娘子,已是费了不少力气,她不识得人,只能靠与人打听。
像那种常被官娘子们请去的梳头娘子,她更不知是哪几人,因荣姐没有出过门,要是出门赴席,带上她,日子长了,她或许能知晓一两位这样的妇人。
荣姐瞥出了孙婆的本事,便不再说话。
梳头妇人净了手,随坠儿进来,问孙婆:“不知娘子想梳个什么样的髻?“
孙婆看向荣姐,荣姐起身进了里屋,孙婆与妇人使眼色,教她赶快跟着进去,
进了里屋后,荣姐在梳妆台前的春其上坐下。
孙婆问那妇人:“南髻都有什尹样式的,你报名出来,教我们娘子听听。“
妇人依言,报了十几种髻名来,孙婆扯了那妇人,悄声问道:“你常与人梳头,
可知哪种髻样,为郎君所喜爱2“
孙婆的声音虽低,但还是教荣姐给听到了,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春桃和喜儿她们仨也都听到了,不敢吱声。
“与我梳个端庄的髻来。“荣姐道。
“干娘,里头如何了?“孙婆出了房来,在房外候着的秋雕,忙迎了上去。
孙婆看了一眼在门口挑帘的丰儿,与干女儿递了个眼色,俩人来到院门口说
话,孙婆从袖子里掬出三贯钱,教女儿去外头捡桌酒菜回来。
“姐儿到底是丢不开架子,在这档子事上,装甚正经,她偏教那妇人与她梳个端庄的髻来,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