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老在书房温书,有空陪陪荣姐,她刚来咱家。”
荣姐闻言,站了起来,道:“读书是要紧事,官人上进,是好事,娘怜爱,只是儿媳无妨,还是教他在书房温书吧,儿媳不是那种不知理儿的人。”
“看荣姐多懂事。”李氏教身边的女使,与荣姐端一碟小梨儿,等走的时候,教她拿回房里用。
荣姐谢了婆母,张氏见婆母送了,她也笑着送了一碟枇杷,杨氏送了一碟樱桃,荣姐教春桃收下,等回到房里,再与两位嫂嫂回礼。
席上的菜色照旧,荣姐用罢饭,就先回房了,谁知没一会江三郎也过来了,在荣姐房里吃了一盏芝麻盐火腿桂圆茶,觉得好吃,便问是不是荣姐点的。
荣姐言说是房里的丫头唤喜儿点的,俩人成婚未至俩月,没话捡话说,说着说着,江三郎问荣姐明日可去林家赴席。
江三郎走罢,荣姐忍着把春桃和喜儿指使了出去,然后坐在床上,用豆青帕子捂住了嘴,泪儿淌了下
来。
这荣姐不过才十七岁,再是官家姐儿,也受不住江家这般对她,只觉脸面什麽都没有了,身边又没有个可心的人,难受的浑似在油锅里炸。
孙婆算着时辰,荣姐该回来了,就来房里伺候,谁知走到房门口,被春桃给拦下了。
“妈妈可别进去,姐儿正不好呐。”
“可是身子遭病了,早上起来不是还好好的吗?”孙婆问道。
“哪里是病,方才官人过来,说外头那家来请,姐儿明日去不去赴席,官人不知外头那家没有请咱姐儿,你看这弄的什麽事。”
连春桃都觉臊得慌,面上无光。
孙婆道:“我前两日就知晓这事了,可没敢与她说,与她说了,她还以为我看她笑话呐,那家人实在是太欺咱了,哪怕做个面子情呐。”
孙婆与春桃在那说话,梁堇站在茶水房门口看了两眼,她以为荣姐要过两日才会知晓这个事,谁知今儿竟知晓了,还是从自个官人口中。
此时的境况,对梁堇是十分的有利,可她却不是恁欢喜,她要是想成事,不得不放下一些东西。
就像几年前,她在沂州的宋家酒楼卖瓦罐酱肉,得了那位老官人的赏,为了自个,她第一日没有去送酱肉。
虽然她可以托旁人去送,但是她不想冒险,她家生孩儿的身份,容不下她去冒险,她过得不至于战战兢兢,但也要走一步,想一步。
当人在信义和处境中,要如何取舍,有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