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无故打发她去洗衣裳的,孙婆子就是不知哪做错了。
荣姐暗道:这孙婆子敢撺掇院里人挑事,已不是我先前认识的那个婆子了,要是把那日她没守好嫁妆箱子的事说出来,还不知她要如何狡辩,听她狡辩,怪是没劲。
就言道:“是有人在我耳边说了你不好,昨儿我才晓得冤枉你了,你也别问了,省得闹心。”
孙婆子哭哭啼啼,委屈的不行,荣姐又道:“我欲提拔你当
个二管事,不知你可愿意操劳?”
“姐儿提拔我当二管事,这原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只是我年老体弱,给姐儿浆洗个衣裳倒还行,论起管事管院,还得宋妈妈。”
荣姐暗骂孙婆子贪心,许给她二管事还不行,难不成要让宋妈妈把大管事让给她当?
“你才多大年纪,我指望你老人家的日子还在后头,莫不是烦了我,不想帮衬我了?”
喜儿见状,忙把孙婆子扯到一边说话:“孙婆子,快应下吧,别不知好歹了,你这个二管事,那可是正经的管事,专门是管院儿的,和她宋妈妈比不差哪里。
并且,你还能在房里伺候,这是多大的脸面呀。”
“这院儿,是单教我一个人管,还是和宋妈妈俩人一块管?”孙婆子问喜儿,喜儿道:“你一个人管,谁教姐儿待见你,快去磕头吧。”
孙婆子有心问她是谁在姐儿耳边说她的坏话,可喜儿没给她机会,她喜滋滋地与荣姐磕了三个头,荣姐赏了她半吊子钱,教她好生当差,孙婆子接过赏钱:“姐儿只管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姐儿的抬看。”
“你是个有能耐的,管院的时候,从没教我操过心,不像宋妈妈,连院儿那几个人都管不住,真真是个没本事的,不知我母亲为何把她给了我。”
荣姐见严嫂子过来了,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那个宋妈妈既然有本事不想使,那就好好藏着吧。
等过些日子,她把这个孙婆子料理了,下一个就是她。
严嫂子回到后罩房,把这话与宋妈妈学了,宋妈妈听罢,气的肝疼:“这个姐儿,是半点都不如她娘,我再也不问她的事了。”
“等姐儿日后卖了孙婆子,看她身边还有什麽人能用,到时,你就等着她来求你。”连严嫂子都能想到,荣姐不是真心提拔那孙婆子的。
“放着咱这样的人不用,我看她能如何,说我没有本事,她有本事?来江家一个月了,除了会得罪人,还会做什麽,我看呐,只会耍她吴家姐儿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