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堇见她要在这儿脱裤儿解手,便劝说她去寻茅房。
“走恁远了,等寻见,只怕我要尿裤儿里。”
“谁知这里有没有人来,要是来了人,教人瞅见了怎好,又不是咱自个家里。”
梁堇劝了劝,春桃这才没尿,急哄哄寻茅房去了。
且说这春桃,不知东是东,南是南,在园子里寻半天也没寻见个人,走着走着,见前面有木门,俩人在那处说
话,便想过去问问。
等走近,就见这俩人,二十几岁的年纪,打扮的乔模乔样。
“我说怎麽撇了咱们,方才一看,好一个狐狸精,想她好门家的,得个女婿也是个官儿种子,不说多尊重,反倒勾引起了爷们。
在她自个家里勾引就罢了,今儿还有脸来咱家勾人,甚麽官家娘子,呸,我看是个浪货。
勾的他丢了魂,往铺子里拿十几两一匹的绸,让人与她做垫子,她的屁股恁金贵。
又使人去寻象牙的棋子……真是贱的没样儿了,放着咱老婆不要,看上了他姐夫兄弟的老婆。”
春桃躲在墙下,偷听了一会儿,越听越不是劲。
另一妇人说:“那个生的俊的不是她,人是三房的嫂嫂,去年来咱家,你没见过。”
“管她是不是,反正都不是好货,不俊的都这样爱,那俊的怕是更爱。”
春桃听的大惊,悄悄地走开了。
回到亭子里,心突突的乱,见二姐正坐在姑娘身边看双陆,就把她唤到了一边,贴着耳朵,这般又那般学了话。
梁堇一听,也是一惊,与春桃说:“想我娘几年前来过江家,许是见过他,说他不是个好的,今儿一看,果然应了我娘的话。
好端端的,想别人家的作甚麽,几日前那炭,这会再看,八成也是有心思。”
上房,李氏问儿媳张氏:“老三媳妇去哪了?”
张氏说:“和鲁妹妹出去了,该是逛园子去了。”
“咱也去罢。”
杨亲家嘱咐女儿:“好好服侍你娘。”
又使林娘子去陪着。
李氏问陈氏和窦氏去不去。
窦氏站了起来要同去,陈氏言说她等老太太。
杨氏教小李氏也来,小李氏见自个的婆母陈氏没说话,只得摇了摇头。
出了房,张氏拉着杨氏走在后面。
“几日前,你猜谁往我房里去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