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角和面都是北边常吃的,梁堇道:“大姐手艺好,这水角做的多地道。”
“你别夸她,手上功夫还不到家咧。”
在江妈妈家吃罢饭,又歇了歇,梁堇出了门,正要回去,经了孟奶妈的家门。
孟奶妈见了她,问她从哪来。
梁堇说是在江妈妈家吃饭,这才出来。
“怎好去她家吃,咱家就有饭,我上午往房
里送鞋儿去了,想寻你说话,也没寻见。”
梁堇和她原来不熟,还是那回来她家借锅炖猪肉使,见了她,这才说了话。
前些日子,还烙了羊肉饼子,教她女儿惠哥送来与她吃。
“妈妈不说,谁知晓,我上午只顾着弄炭嘞,妈妈明儿去,我再陪你说话。”
梁堇欲走,孟奶妈见门口无人,拦住了她,小声道:“你们才来咱家,不知咱家冬日里使炭不花钱。
那炭买来就买来了,放着别用,等落了雪,自有人送。
你娘子就你一个得力的,这话我不与房里那仨丫头说,就和你说,你甚麽时候寻个空闲,把那炭卖出去,费这钱作甚。”
梁堇问她:“妈妈把话说明白些,谁与咱送炭使?”
“是杨家,送几年了。”
“怎好使他家的炭。”
“姐儿可别犯傻,使他家炭也是应该的。
想咱家相公在此地当官的时候,那杨家沾了咱多少的光,挣下了不知多少箱的金银,使他家几块炭怎麽了。”孟奶妈劝她道。
梁堇说:“娘子和杨娘子关系不大近,想来给旁人送,不给俺房里送。”
“那炭不是她送,而是杨家官人送,往年,我也能得上一二十斤。”
听罢这话,梁堇就没再说话。
过了四五日,还没落雪,杨官人就送了炭来。
东院老太太房里送两百斤,两个婶母房里各一百斤,鲁氏,小李氏两位嫂子房里,各五十斤。
西院李氏房里,送一百八十斤,张氏房里八十斤,荣姐房里,说八十斤,但比张氏房里多了几筐。
梁堇隔三差五去外头,识得这炭,心中生了疑,用手绢包了一块,拿到房里让荣姐瞧。
“姑娘,这炭看着和寻常炭一样,可又不一样,寻常炭,一笼二百钱,嗅之无味,这炭嗅之有香,一两银。
且,杨家送张娘子八十斤,送咱的却要多。”
荣姐接过,闻了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