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还欲纠缠,只见香豆去井口洗衣裳回来了,她不好再说,又在房里坐了一会才走。
香豆见她走了,便问梁堇她来做甚么,梁堇就把事与她说了一遍。
“二姐,你这一得势,就好比是一块肥肉,人想凑过来沾上些便宜,日后只怕少不了这样的人。
前儿L彩娟,还向我打听你喜欢什麽,我瞧她那意思,是想与你送礼哩。”香豆说罢,把盆里的黄肚兜挂在房上,然
后铺床去了。
梁堇未进正房前,只有半分势,还是问春桃借的。她进正房后,才得以有了自个的势,虽然如今看着势只有两分,可已有人想来投靠了。
后罩房,坠儿L来给严嫂子送熏蚊的干艾,教她明一早去寻那春桃:“那个偏心的,白日不知去谁家吃了黄汤,明日八成要歇到晌午才起,你就早去寻人,她那会闲,你能说上话。”
严嫂子已把礼买好了,谢坠儿L来说,俩人又说了会子话,回到房里各自歇下。
至次日一早,严嫂子起床,洗罢脸,用梳儿L沾着盆里的洗脸水梳头。收拾妥当后,等宋妈妈去帘后方便的空,忙掀了箱子,拿上藏着的礼物,往房外快步走。
教她在门口,把人拦了下来。
“好姑娘,这里头有半斤脂粉,一瓶香露,还有两对花翠,两块销金通花巾子,你快收下。”
严嫂子一面说,一面把蓝纱包袱往春桃怀里塞。春桃张望了几眼,不肯要她的礼,说道:“严嫂子,你有话直说就是。”
严嫂子见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把春桃拉到了背阴处,期期艾艾地说了她想回正房的事。
春桃冷笑一声,不接话。严嫂子暗道:这春桃与荣姐最是一心,那日我得罪了荣姐,想来她也恼上了我。
我说捧她的话,她不一定受用,不如我与她卖卖可怜。这般想罢,就逼着自个淌了眼泪。
“我那日是教猪油蒙了心,姑娘,你好歹可怜可怜,我这回洗了心肠,要是能回去,再也不敢顶撞她了。”
“你是个厉害的,哪用我可怜,连姐儿L都要看你的脸子。”
严嫂子见她冷着面,话带讥讽,不由得腰愈发弯了下去,只一个劲的告饶,央她。春桃不耐听她说,只去了正房。
坠儿L得知事没成,就与严嫂子出了个主意:“你今儿L晚上,亲与她打一盆洗脚水去,我在一旁,再为你说上两句好话,咱再求求她。”
严嫂子想了想,道:“这是丢脸的事,今儿L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