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般，立刻抓过手机，定睛一看。</p>

他所等待的回复如期而至。</p>

张先快速读完，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弧度。</p>

看着孙秦依然有些忿忿的眼神，张先将双手放置在胸前，示意对方冷静下来。</p>

然后，他才说道：“孙总，您不要感情用事。当然，我理解您刚才抛出那几个问题的心情，不过，在回复它们之前，我想跟您分享一些数据。听完这些数据之后，您的问题就都有答案了。”</p>

孙秦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不过，他倒也很好奇，张先的微信里到底有怎样的乾坤，让他可以突然再度立住阵脚。</p>

“张总，那您请便。”</p>

“好！这是我刚才从江大春那儿收到的微信......”张先刻意在“江大春”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他向我分享了一下他在驰飞客的时候所干的事情......”</p>

孙秦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天灵盖。</p>

江大春！你在干什么？！这个时候在我们的投资人面前刷存在感吗？</p>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即便如此，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p>

“我就不逐字逐句地念他的微信了，如果您不信，待会儿我可以给您亲眼看看......”张先慢条斯理地继续说着：“我总结下来，他的意思就是，他在驰飞客的时候，跑了十几家意向客户，除去已经签署了意向采购协议的两家客户之外，其他十几家他都保持着联系。如果我们假设平均每家客户的采购量是一样的，又假设，他离开驰飞客之后，您和您的团队还能够将他谈下来的意向客户当中的一半继续转化为驰飞客的客户......”</p

张先停顿了几秒钟，似乎是为了给孙秦一点消化时间。</p>

“......即便如此，如果他不离开，驰飞客所能获得的潜在意向订单都会比现在要大很多，而他现在离开了，对于驰飞客的未来订单数量，您认为会不会是一种巨大的打击？说是腰斩都不算夸张吧。您也知道，我们的估值模型，与未来业务的发生额与发生时间关系都很大，金钱是有时间价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