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寡人不是等着听你说只有三日!这三日,你给我治到十日、百日,直到痊愈!”
嬴政声音暗哑,沉低着压抑,已然于怒极的边缘。
“是。臣必用毕生所学。”夏无且屏住呼吸,把身体伏得更低,然后飞快地立身,赶出去研药。
嬴政反复地看女儿,冷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大王……”赵高跨进门口,怯怯喊了一声,又粗略扫了一眼。
“郑夫人可在?”李斯在身后问。
“廷尉,夫人该是在帘内照顾公主。”赵高瘪嘴,李斯是疯了吧,大王不找,找什么郑夫人。但他还是好言好语道:“大王或在中殿。”
“有劳侍中通报大王。”
“不敢。”
赵高躬身,再次进殿。
他正要把王绾和李斯在殿外的事情告知嬴政,可看到嬴政的脸色,赵高就发虚。
嬴政按压着太阿剑的剑柄,眼神凌厉非常,似乎能当即砍死这些跪在殿中的人。
嬴政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一次蓄意已久的谋杀。
张良作为直接与嬴荷华接触的人,自然也一并在接受审问。
宫内女官不例行的问完话后。
嬴政走到张良的面前,沉思片刻:“张卿日日教导荷华读书,近日可有何异常?”
张良记住了嬴荷华那句不要背叛的话。所以,嬴政此问,他隐瞒了她前日去终南山见怀清的事情。
“公主并无异常,臣……”
不等他说完,下一刻,张良肩上一沉,他稍一侧看,太阿冷锋落到他脖颈边,距离不到半寸!
“寡人不是目盲!荷华之状,你看到了,那是并无异常?”
嬴政亲眼所见女儿脱力时,拉住了张良。
嬴政用了力,张良哪能受得住这个力,剑身重重一按,被压得一偏,掌在地面。
“臣绝无伤害公主之心。”
“你之前有何错事,寡人可以不纠。寡人看你之前不是不敢,而是时机未到!”
张良微微扬首。
“臣是韩臣时,确实与公主为仇敌。”
赵高都一惊。这时候说这种话,张良是想找死吗?
嬴政看着张良,抬了剑,他在朝臣面前不会表现出来自己有多在意任何人,但嬴荷华是个例外。但也是个特例,往往成为特例的时候,就会带来杀机与软肋。
荷华早拐弯抹角地告知了蒙毅,让蒙毅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