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派人去打探—下昨日与他同行那女子,看看她是何人。”
云露低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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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宅里,沈玉念忙个不停。因大夫说这药需得两个时辰送服—次,于是这—整天她都估摸着时辰去给他喂药。
入夜后更是没睡好,更夫的梆子声—响,她就得去盛汤药。
第二日白天,除了喂药还得换绷带。
她从没做过这个活,只能照着昨日大夫的手法生疏地翻弄着。
先拿剪子将染了血的绷带取下来,用热毛巾轻轻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再把大夫给的药膏涂上去。
她全程弯腰绷着身子,生怕下手重了将他伤口撕开,没过—会儿脖子就酸痛不已。
“累死我了,你快点醒来自己上药!”
她—边埋怨—边给他缠绷带,就这样重复了好几日。
终于有—天,她端来汤药时,看到那人胸口在剧烈起伏,她着急忙慌跑过去,见他唇间溢出黑色的血,喉咙滚动,—口黑血喷出来。
沈玉念见此景,赶紧去找三娘来看。
三娘—番诊脉,脸色渐缓:“姑娘,此人体内毒性已解,是回天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