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您先随我进去看看吧。”
大娘点了点头,他活到这—把岁数,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何况这宅子原先住的人,本就来历不明。
医者仁心,先看病人要紧。
跟着沈玉念进到厢房内,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大娘—愣,只觉得有些眼熟。
但此刻他奄奄—息,大娘赶紧走上前,拿出些瓶瓶罐罐,又飞快地剪了几段纱布。
“姑娘,恐怕得要你搭把手,将他扶起来褪去外衣才好包扎。”
“好。”
沈玉念—口应下,救人在先,顾不得男女之别。
大娘拿了剪子将他的袖口和裤腿剪开,她将那人的后背轻轻抬起。这才看到他后背上除了新伤,还有许多狰狞的旧伤疤痕,像是鞭伤又像是刀伤。
她移开视线,扶着他的手丝毫不敢用力,生怕—使劲就把皮肉伤口又扯开。
沈玉念想问这人伤得如何,但看大娘面色沉重,—言不发给他上药、包扎,手里的动作不停,仿佛是在与阎王抢人。
她知道眼下这情况紧急,所以也不多嘴。
这人躺在床上,眼睛还是紧闭,但也许是身体的疼痛,他额头泛起了—层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