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吵吵嚷嚷,此处却分外僻静。
贺执望着廊道上挂着的灯笼,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
“你不知道,我曾经相识一人,也叫沈玉念,你与她性情十分相似,只是她从不叫我贺公子。”
突然开口的一句话让她心里也很是酸涩,过往的许多回忆都浮现在脑海里。
“那她都如何称呼你?”
“她叫我贺执,有时心情好就叫我小侯爷,心情不好就什么也不叫,摆摆手就算是在唤我了。”
“想来应是与公子关系格外好了。”
“嗯,我们关系很好。”
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远处,像是在自言自语:“她是我见过最特别女子,看着斯文纤细,却会策马,官家女子都学琴棋书画,她却扮作男子与我去学文史经纶......
他收回目光,转头看着沈玉念说:“你可见过暖阳下泛着波光奔腾的清泉?奔腾又温暖,在我心里她便是那样。”
沈玉念没有接话,年复一年地,她已经快不记得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贺执又说:“可她那样爱自由,却嫁入了一个牢笼,将她困于方寸……就连死后也不得安葬。”
“......”
“......我便将她带了回来。”
沈玉念微微一怔,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被安葬在何处了,没想到是贺执将她带回了云川。
“我曾经给她说,若是受了委屈,跋山涉水也要把她带回来,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带回来......”
那是一年的中秋。
宁呈安没有陪沈玉念,她就带了几个小丫鬟,独自从章县回了淮川。
贺执说:“那么远的路,宁王爷让你独自回来,果真跟传闻中一样,是个薄情之人。”
但沈玉念却说他极好,只是忙于事务才没能陪她过中秋。
没过几日,宁呈安就找上门来。当时贺执正在与她斗蛐蛐,抬眼见到宁呈安进门走来,他下意识捏着剑柄,大有他若来者不善,他就敢立刻拔剑的阵势。
可是沈玉念一看到宁呈安,就跑过去扑在他怀里。
于是只得跟宁呈安对峙着问:“王爷究竟是如何照顾念念的?竟让她独自一人奔赴千里。”
宁呈安虽是王爷,却无权无势,在他面前也得低头。
“此事确是我之过,所以特来接王妃回府。”
贺执别过头,面色温柔看着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