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江面。
“也是自作自受,这就是左韵诗介入别人家庭的报应。”
寒陌淡笑:“可能吧。”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左韵诗的场景。
那时候,左韵诗穿的比寒堂矜贵,浑身名牌,娇滴滴的,而且身形曼妙,高高在上。
她用那种嫌弃的,鄙夷的,仿佛注视墙角一堆垃圾的眼神看着寒陌。
“这就是你儿子啊,和你长的不像哎,你以前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这句话说的阴阳怪气,充满了不屑,她嘴角撇着,眼睛微微上翻,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当寒陌管寒堂要钱的时候,左韵诗更是发出了一声嗤笑。
是那种,虽然你年纪小,但我也没想到你能说出如此天真的话的嗤笑。
十多岁的寒陌,已经能深刻感受到被侮辱是什么感觉。
而且这种侮辱来的如此刻意,如此恶意。
可为了能给妈妈要到钱,他必须得极力忍耐着,哪怕忍得浑身颤抖,毫无尊严。
那样的场景,已经过去快十年了。
其实在他心里,并不十分重要了。
左韵诗能不能遭到报应,他根本不在意。
但好像身边人都觉得他该在意,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愿意八卦给他。
言易冰又想到了什么,坐直起来,放下杯子,皱眉道:“不对啊,这样的话,寒堂不是一点约束都没了?以他那么没底线的人品,肯定继续推出什么电竞运动服。”
寒陌:“我从来没跟寒堂互动过,真粉丝应该懂我的意思,最多我在直播间提一句,让他们不要买,其余的,就管不了了。”
言易冰叹气:“那不是白白让寒堂占便宜么?”
沉默了片刻,言易冰又抬起眼,狐疑的打量寒陌:“你不会是还有什么后手,故意不告诉我装可怜吧?”
这招寒陌以前就用过,简直驾轻就熟。
寒陌忍俊不禁,剥了块巧克力酥糖喂给言易冰:“下个月就世界赛了,最近还忙着申请签证,我哪有功夫琢磨寒堂,再说,在我心里,他已经跟我完全无关了。”
言易冰用嘴唇抿住酥糖,牙齿咬了几下,咬碎嚼了。
“我觉得寒堂肯定也有遭报应的时候。”
寒陌轻声道:“希望。”
言易冰:“不过你们赞助商相信你就行,毕竟签了一年,我看上次的事也没闹的不愉快。”
寒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