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傻了?”
兰芙蕖摇摇头,“我二姐与他——”
是什么关系?
她往桌案上看了眼,只一眼,就发觉案上的荷包不见了。
那只绣着鸳鸯的荷包。
她回想起来,二姐频频找她改的荷包、荷包上的鸳鸯图案,还有她每次落针时,那甜蜜的神色……
二姐是有喜欢的人了。
“可那个人对我二姐,好像并不热络。”
闻言,沈蹊不由得转脸望过来。
“要怎样才算热络?”
不等兰芙蕖反应。
他低下头,在少女脸颊上飞快嘬了一口。
“这样算么?”
一个转瞬即逝的吻。
兰芙蕖仰起脸,浓黑的夜里,身前之人微扬着唇,凤眸微眯着凝视着她。
他根本不管旁人。
热络或冷淡,都与他无关。
她回过神来,颊上仍有温存,片刻,她一本正经道:“这样算轻佻。”
……
虽然知晓二姐有了心仪之人,但兰芙蕖并不打算去戳破。
平日里,她或是在帐内陪二姐做做荷包绣绣帕子,或是在帐外练练箭.弩,日子过得也算是惬意。沈蹊依旧很忙,芍药姐姐给她的那包“新奇玩意儿”也没再打开过。
只是她很少再见到安翎郡主。
直到一日,安翎来同她告别。
她说,沈蹊的十二关已全部受完,她已完成皇命,准备回清凤城。
说这话时,少女一袭红衣,立于灼灼烈日之下,目光中,依稀有对眼前这个妹妹的不舍。
兰芙蕖有些吃惊:“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她记得,安翎姐姐是想留在北疆的。
她的剑术、骑射,皆不亚于男子,她更有为国血洒沙场的抱负。
兰芙蕖记得,安翎曾同自己说过,她很想从军,很想做一名女将军。可惜大魏从未有过女子战沙场,更未曾有女子当将军的先例。
她想成为这“大魏第一人”。
闻言,叶朝媚故作轻松地笑笑:“先前总是想得太简单,来到北疆我才发现,这里的环境比我想象中艰苦上许多。小芙蕖,我不想再吃这些苦了,本郡主要回清凤城当千金大小姐,有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不比在北疆舒服多啦!”
她说的是假话。
兰芙蕖看着面前安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