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妇人竟拦住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直往他耳朵上望去。
“我觉得,您这对耳环挺好看的,要不先那它当了买药钱……”
她话音未落。
对方陡然扫来一道冷飕飕的目光。
那目光……阴沉,凌厉,仿若被触碰到了什么禁区,令翠婶身子一抖,立马噤若寒蝉。
“我开玩笑呢,哪敢要您的耳坠子。时候不早了,我去照看着金金歇息下了,下雨天路滑,沈公子您慢些走。”
沈蹊没理她,兀自丢下一样物什作抵,便撑伞离去了。
就在他走后不久。
一个村民冒雨跑进村。
夜雨越下越大,他脚步匆匆,声音更是响亮无比,吵醒了周围入睡之人。翠婶也不耐烦地打开门,朝那边厉斥了几声。
谁知,对方即便被骂了,也十分亢奋。
“大家伙儿猜猜,我今日出村,遇见了什么人?”
没人理会他的故弄玄虚。
那后生便自顾自地道:“我今儿出村时,撞上了一对军队,其中有个会说中原话的义邙人问我,有没有见过一对跌落悬崖的男女。说那女人身上穿着大红嫁衣、从义邙出逃。我这寻思着,可不就是那位沈公子和兰姑娘吗。你猜对方说什么?他说如若发现那对男女的踪迹,重重有赏!”
一听到赏钱,翠婶儿来了兴致。
“多少赏钱?”
那男人用手比了个数。
周围响起一片惊叹之声。
“那你有没有说,那对男女就在我们村儿?”
“我这哪敢直说啊,不是回来同大家伙儿商量商量吗。怎么样,咱们要不要交人?那些义邙人给的不少,足以让我们吃香的喝辣的过一阵子了。”
有人顾虑道:“可对方是义邙人。咱们当真要将沈公子和兰姑娘交过去……”
“义邙人怎么了,只要是不食言、能给咱们钱,那就是好人、诚信人!不过我也担心那些义邙人反悔,要不咱们先把那女人交给义邙,待拿到一部分钱后,再将男人也绑过去?”
“可那男人看上去人高马大的,像是不好惹的。况且他出水也阔绰,像是富贵人家。”
翠婶摇头道:“什么富贵人家,他就是糊弄咱们呢。我刚才问他要药钱,他连身上那对耳环都不舍得给!若真是富贵人家,怎会在意小小一对耳环?依我看,就按着李三柱说的去做,先将那女人抓起来,那女孩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定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