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乖啊。”
说这话时,对方一直在看她的眼睛。
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兰芙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是主动朝沈蹊索吻!
脸“腾”地一下发红,烫意从脖颈,一路攀上两颊。
少女攥着衣袖,不敢于黑夜里看对方的眼睛——诚然,他这双眼、这目光,还有将才那句话,都太具有杀伤力了。让她面上生烫,一颗心也狂跳不止。
她
这般窘迫,沈蹊不但没有安慰她,反倒还轻笑了声。
就是这声游刃有余的笑,让兰芙蕖愈发羞躁——自己方才闭着眼的那一幕,他一定牢牢印在脑子里了,才叫他笑得如此得意!
沈惊游闭上眼睛,也学着她那样,向她索吻。
“这样,你亲我一次,我们扯平。”
他闭眼的时候很乖,睫毛浓密而柔软,乌发也乖顺地垂下来。
薄唇上带着病态的白,他一袭雪氅坐在床边,将下巴微扬起。
兰芙蕖犹豫地迈了一步。
沈蹊坐在床上,要比她稍微低一些。她垂下眸,看着对方的双唇,他的鼻梁,他的眉眼。
她凑近,再凑近些……
呼吸凝住,她盯着沈蹊的唇,迟迟不敢低下头。
忽然,坐着的人终于不耐,一下从床上站起身,捧着她的脸将她吻住。
兰芙蕖微惊,下一瞬,呼吸已被对方尽数咽入肺腑。他歪着头,稍稍错开了一个角度,光影悸动,沈蹊半张脸笼在阴影处。
她也闭上眼。
一吻作罢,沈蹊松开她。
兰芙蕖已经被亲得没有了力气,眸光也软绵绵的。少女站稳了身子,支吾着问他:
“刚刚……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算我向你索吻,”沈蹊看着她笑,“算我求你亲我的。”
唔,她抿了抿发甜的唇角。
心想,这还差不多。
……
不知道怎么了,沈蹊今天晚上看上去病恹恹的。
穿入军帐的冷风一吹,他便弯腰咳嗽。那咳嗽声似乎牵动着整个肺腑,听得人十分担忧。兰芙蕖心想,他此时应该需要充分的休息,在给他倒了杯热水后,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军帐了。
本欲回到住处。
可走到一半儿,她心中仍放不下沈蹊的“病情”。
虽说水土不服通常没有什么大碍,可方才沈蹊看上去着实很难受,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