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她亲得更深。
她下意识仰着脖子、踮起脚尖。
终于,她浑身泄了气,软绵绵地如一片云坠下来。
“沈蹊,不要了,好不好。”
“沈蹊……”
“蹊哥哥……”
她有气无力地靠在书柜上。
她的腿好软,完全站不直,似乎也要走不动路了。
沈蹊见状,将她从书柜后拉出来。她一下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摸了摸嘴唇,兀自平复着呼吸。
沈蹊站在桌前,看着她,笑。
笑罢,要去点灯。
“不要!”
兰芙蕖匆忙制止住,“不要点灯,我不想看到……现在这样。”
她也怕,看见沈蹊如今的模样。
怕沈蹊也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她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弱,轻声道:“下次不许了。”
男人挑了挑眉毛,“兰芙蕖,你小时候不是挺能亲的吗?”
第一次,还是她主动去亲他。
彼时他一袭紫衣,打马而过,手里头正揪着她的辫子,小姑娘突然回过头,对着他的脸猛亲了一口
回忆起往事,兰芙蕖突然不吱声了。
她坐在桌子前,将头埋得很低。见她害羞得像个小鹌鹑,沈蹊也不忍心逗弄她了。男人看了一眼屋外头的风雪,又转过头来,扯了扯她的袖子,道:“走,这间门房没燃炭,屋子里面冷。”
她根本不冷。
她浑身热得慌。
既然沈蹊要拉着她,她便也乖乖地跟着对方走。只是刚站起身,兰芙蕖突然想起方才那个碎花瓶。
“沈蹊,”她问,“你将才这样吓我二姐……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二姐的胆子,着实也很小。
“她都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对她好?”
他说得理所应当。
也是。
兰芙蕖低下头,轻轻地“哦”了一声。
那她呢。
她还没有回答,之前沈蹊的问题。
她喜欢沈蹊吗?
走在门前,兰芙蕖步子顿住。
小时候,总有人告诉她,你不该喜欢沈惊游。
你应该喜欢兰旭那般的男子,觅得像兄长那般的夫婿。
爹爹如是,母亲亦如是。
而姨娘,她在兰府里头说不上什么话,似乎也是默认了。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