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喜欢兰氏,先前二人曾有过那么多接触,自己怎会毫无察觉?况且他还亲手送兰芙蕖去过醉酒的沈蹊的房间,两人也是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发生。
沈蹊怎么可能会对兰芙蕖有情。
她可是自己将要过门的宠妾。
沈蹊此人,冷厉无情,又极爱惜羽毛。柳玄霜
千算万算,是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沈惊游居然会为了兰芙蕖违抗圣旨,再回到驻谷关。
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瘫坐在地上,朝着身前的男人冷笑:
“沈蹊,你果真对她有私情,本官怎就瞎了眼,这么长时间都未看出来你对她的心思。沈蹊啊沈蹊,你可真了不得,明面上唤我一声柳兄,背地里却肖想我的女人。你可真是卑.鄙,无.耻!”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得了幼帝青睐,就能对本官怎样。本官知道,你这一剑刺不下去的。你这把剑,对着的也是朝廷钦定的命官,我无罪,你杀我,就是在辱没天子威严!”
他话音刚落,剑刃便刺入胸膛一寸,恰巧抵着他的旧伤,痛得他弯下身。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沈惊游——你敢动我?!”
沈蹊拔出剑,腥红的鲜血四溅,他修长的手指上也沾染了鲜血。
“我不敢动你?”
他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翘起唇角,哂笑。
“柳玄霜,我告诉你,我不光敢动你,老子还敢宰了你。”
月色凄寒,他一身玄衣,如从地狱里走来的修罗。
冷风吹得他发尾与衣摆共扬,他手握着尚方宝剑,用沾满血的剑身,拍了
拍对方煞白的脸颊。
冰凉的刀身拍在柳氏面上,他瞳孔放大,佯作的镇定也彻底溃败,往日里的风度荡然无存。
他惊恐地,听见沈蹊嗤道:
“你以为,我杀的朝廷命官还算少么?区区一个使者校尉,也敢在我面前叫嚣!我要杀你,你能如何?去幼帝那边告发我,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他冷笑着垂眼,用刀尖抵着男人的下颌,尖利的锐器在对方脖颈至下巴处划出一道可怖的血印,柳玄霜跪在地上忍着痛,不得不扬脸来仰视他。
那刀口,一路从男人的喉结,延至他的下巴,血珠涔涔,直往地上淋。
“柳玄霜,你能奈我何?”
这一剑,直从柳玄霜的下颌,往眉间划去!
对方捂着脸,痛苦地惨叫一声。大片鲜血从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