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喝半锅!”
“……”
说着,伸出单手,端起了正被烈火烧的滚烫的油锅,凑到嘴边,骨咕咕的喝了下去。
那热油崩进去个血点,都吱啦一声响,可见温度有多高,可是他仗着炼过脏腑,硬是喝了半锅下去,然后便将油锅往身前火上一放,笑道:“汤我留了一半,省得老兄你说我太贪吃。”
“这么大个锅总不能摸不着,要不我帮你送到嘴边去?”
“所以,请……”
“……”
见得这一着,红灯会一方,已是人人叫好,知道这一阵赢定了。
对方那位守岁人分明道行不如狗儿山掌柜,只是靠了一股子狠劲撑着,但这半锅热油进了肚子,那可不是靠狠劲能撑得住的,眼瞅着狗儿山掌柜,便可以直接宣布这场赢了。
却不料,就在对方脸色难看,眼瞅着便要直接认输时,这位狗儿山的掌柜,慢悠悠说着,说着,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忽地从椅子上栽倒。
旁边人惊呼上场,才发现,他已是死了。
虽然炼过了脏腑,但也明显高枯了自己的极限,没撑住这半锅热油。
“就差那一会啊……”
徐管事说起这事来时,还在摇头感慨着:“他但凡再多撑一小会,对方也就认输了。”
“所有人都瞧了出来,对方出来的那位,根本就不敢喝。”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那老杨掌柜就栽到了地上。”
“一个死了,一个活着,都不会接话了,咱这必赢的一阵,也就这么输了。”
“……”
“……”
“这都什么牛鬼蛇神?”
胡麻虽然听二锅头提过,但没有这些细节,冷不丁一听,也头皮发麻。
这哪叫斗法?
这根本就是拿命来拼啊……
那狗儿山的杨掌柜输了,命也搭上了,青衣帮的那位供奉,不也搭进来一条手臂,两只眼睛?
况且那一坛子黑太岁酒,他是硬撑的,说不定身体也已经出了毛病,不知道养不养得回来,合着就是,这上了擂台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重残,双方都没讨了好去……
……也难怪二锅头一开始就让自己躲出去。
若是没躲出去,一听说要上这种擂台,说不得,自己也会跑。
“若是这样……”
胡麻听着,忙道:“那怎么会轮到了我们这些